桑拉看着阿尔朵离去后。【】独自來到拓跋乞颜的榻前。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拓跋乞颜。不知为何。哪怕是闭着眼睛的父汗。仍然让他有一种畏惧的心理。</p>
桑拉像是在同拓跋乞颜聊天一样:“父汗。为何您当大汗时。可以随心所欲。无论您做什么都沒有说您的不对。而我却不行。我也马上就是大汗了。可是阿妈还是觉得我样样都不如您。您呢。大概也觉得我样样都不如舒默吧。否则您也不会临死前还想着要留份遗诏给他。可是。您大概沒想到吧。现在那份遗诏已经不见了……”</p>
说到这个。桑拉有了几分得意:“您怎么会相信库狄呢。他不过就是一个阉人。您要知道。阉人是最沒有心性的。最靠不住的。他们都是软骨头。您看。我还什么都沒做呢。库狄便将您留下的遗诏献给我了。您心心念念地想要将大位传给舒默。可是结果呢。您若不是这么偏心。我或许还会看在同宗兄弟的份上留他一条信命。可如今。他只有死路一条了。”</p>
舒默大概是桑拉心底永远抹不去的一个阴影了。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舒默处处不如他。可是。父汗的两份诏书。将他的自信心彻底击垮了。加之舞惜、蓝纳雪……还有朝中那些个支持舒默的大臣。</p>
这些人为什么都要选择舒默呢。难道他就这么比不上舒默吗。拓跋乞颜已经不在了。他也沒有办法在他面前去同舒默一争高下。而那些臣子。他自有办法对付。至于那些女人们……</p>
桑拉眼底划过一丝淫笑:哼。本公子就要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舒默好还是本公子好。舞惜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蓝纳雪那。暂且让她回悉罗的身边吧。反正她早晚也是他的。现在就还有牢里那三个……</p>
他一定要得到她们。一定要征服她们。虽说等舒默死后。她们按说也是可以归他的。但是。他一定要趁现在征服她们。他要让舒默回來时看见这些女人对他的背叛。要让他看着他的女人是怎么在他身边曲意奉承、怎么在他身下婉转承恩的。第一时间更新</p>
想到这。桑拉顿时又來了精神。他起身准备去大牢一趟。如今车邗还沒有回來。他正好趁这个空档离开一会。“等车邗回來。告诉他本公子出去走一走。”车邗吩咐库狄。</p>
“是。大公子。”库狄躬身道。</p>
然而。还沒等走到大殿门口。便看见拓跋严宇阴沉着一张脸。大步朝他的方向走來。桑拉只得停下了脚步。迎上前去:“大伯父。您这么快便來了。我还说來迎您呢。”现在大伯父手握整个拓跋营的兵权。是他一定要拉拢的人。</p>
“你父汗新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不在大殿忙碌。出來迎本王做什么。”拓跋严宇不悦道。他今日下午便听管家回來说了。不知是谁传的。现在整个平城的大街小巷人人皆在议论“大公子弑君弑父。为了汗位不惜逼死父汗。诬陷兄弟”。他听后在心底倒是对舞惜有些刮目相看。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样的流言必是出自舞惜的主意。</p>
桑拉今日正午前才召集群臣共议了舒默的罪行。桑拉的目的非常明显。但是舞惜却能赶在他之前派人传出这样的话。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思想。舞惜的传言一出。届时桑拉再有什么流言。也得极难转变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了。不过从某个角度來说。拓跋严宇是想感谢舞惜的。若非是她。也不会逼得桑拉这么快就宣布了大汗殡天的消息。</p>
“这个……”桑拉有些语塞。他连忙陪着笑脸。“我是想着父汗的殡天大典离不开您。所以才想着出來迎候您。”</p>
拓跋严宇冷哼一声。越过桑拉径自往安昌殿走去。桑拉脸上毫无悲痛的感觉。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必是想不出他是挂孝之人。这是拓跋严宇最不满意的地方。今晨桑拉面上不显。还可以解释为是不想人看出端倪。如今就沒有半点说辞了。</p>
桑拉见拓跋严宇这样子。心里又想着那些传言。想着阿妈方才的训斥。心底也是不痛快的。然而。现在的他不能得罪拓跋严宇。沒有父汗的诏书。那么拓跋严宇的支持就显得极其重要了。</p>
大殿之上并看不出大汗新丧的样子。拓跋严宇转身看着桑拉。问:“大汗是何时殡天的。”</p>
“申时三刻。”桑拉随意说了一个时辰。</p>
“本王耳朵里听见了一些传言……”拓跋严宇话说一半。停了下來。看着桑拉。等着他解释。</p>
桑拉立刻满脸委屈地说:“大伯父。那些话必是别有用心的人传出來的。侄儿是被人诬陷的。那会儿父汗尚在弥留之际。就有这样的流言传出來。由此可见这些人的歹毒用心。”</p>
拓跋严宇不理会他的叫屈。说道:“本王想单独进去看一眼大汗。不知是否方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