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答案？他如果能找到，还需要问她吗？</p>

这样的问题，一直横亘在两人中间，得不到解决，也无处寻答案。接下去的日子里，每每见面，两个人心底都有些别扭，更别说如往常一样亲昵了，几乎是没有的。</p>

这样的反常就连年幼的瑞琰都发现了，那日，他边吃饭，边随口问：“父汗，阿妈，你们是不高兴吗？”在孩子的心中，没有吵架争执的概念。在此之前，舒默和舞惜之间，那是甜蜜至极的。即便偶尔有些小龃龉，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这一点舞惜非常坚持。</p>

所以瑞琰一直看到的都是父汗和阿妈相亲相爱的样子，如今冷不丁看着他们这样，瑞琰有些接受不了。</p>

舞惜和舒默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笑着说：“怎么会呢？你别想那么多！”</p>

瑞琰淡淡看她们一眼，低头继续啃着好吃的排骨，口齿不清地说：“你们原来不会这样笑。你们原来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你们刚刚的笑一点也不真诚！我看得出来！”</p>

舞惜心中惊讶不已，难道真有这么明显吗？都说孩子的心是纯粹的，大概任何谎言在孩子面前都是无处遁寻的吧！</p>

“瑞琰，阿妈跟你保证，阿妈和父汗之间没有不高兴。只是你父汗前些日子受了伤，阿妈太过担心。而你父汗身体又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疲惫而已。”舞惜认真地说。</p>

“真的吗？”瑞琰这才放下手中的碗筷，抬头看着舞惜。过了半晌，方才点头，说：“好吧！”</p>

在这之后，舒默和舞惜只要是和瑞琰在一起，就会特别注意这些细节，这样一直到了返程前夕。</p>

在大秦都城住了一段时间，舒默对这里还是有些感情的。到底是在中原，各方面都是优于平城的。只是，这里再好，毕竟不是乌桓的都城，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是要赶回平城的。舒默出来前，将朝政交给了瑞钰，同时由承昭、阿麟、慕容谷共同辅政。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锻炼瑞钰的能力。而另外那三个人，都是舒默打从心底信得过的人。</p>

临行前，舞惜很慎重地和舒默说：“原来我一直没有和你提，一来条件也不允许，二来觉得你不会同意。但是现在，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比平城更适合做都城？”</p>

“你是说迁都？”舒默明白她的意思。</p>

舞惜点头：“舒默，现在的你有了前世的记忆，就更应该知道历史上几乎每个朝代建都都会选在中原。”</p>

“是，中原物产富饶，人口众多，利于调度全国。”舒默深以为是。</p>

舞惜继续说：“如今你已经拿下了大秦，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山越了。那么迁都也更有利于你攻打山越，不是吗？”</p>

在这些问题上，两个人是很能达成共识的。其实不用舞惜说，舒默原本也动了迁都的打算。只是舞惜一说，更加坚定了舒默的念头而已。当然，这样的事是大事，还是需要回平城后，同群臣商议后，再决定具体细节的。</p>

舒默一行人定于三日后返程。这次离开平城，已是一年有余，攻下大秦都城后，舒默派人从平城将凝懿送过来。但是瑞钰和瑞琛还是一直没有想见的机会。舞惜早就恨不能回到平城去，看看孩子们。</p>

回到平城的那天，瑞钰和瑞琛早早地就在城外迎候他们。看着舒默和舞惜的身影，两个孩子高兴极了。哪怕已经长大，但是他们父子与母子的感情仍旧极好。这一点也多亏了舞惜教子有方。</p>

一路往汗宫中走，瑞钰同舒默走在前面，汇报着这一年多来，朝政上的点滴问题。舞惜则由三个孩子簇拥着，走在中间。</p>

瑞琛向来是鬼灵精，他的眼神逡巡在舒默和舞惜之间，边看边默默地摇头。终于，忍不住的他趁着舞惜和凝懿说话的功夫，一把将瑞琰拉住，低声问：“这一年多来，父汗和阿妈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p>

“出了什么问题？”瑞琰显然没有反应过来。</p>

瑞琛低声说：“难道你没有觉得父汗和阿妈之间有些不一样吗？原来这种情况下，阿妈怎么会走在父汗身后呢？”瑞琛敏锐地觉察出不一样来。</p>

瑞琰淡淡地摇头，转告了舞惜的话给瑞琛听。</p>

瑞琛听后，肯定地说：“一定有什么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