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守后,这场宴会自然不欢而散。
弘家门口,眭祖看着离去的盛宪还有被押往县狱的儿子,转过头怨恨地看了眼孙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事后,孙策来到全柔住的客房,向全柔的帮助表示感谢。
全柔笑着说道:“与孙郎救我一命相比,在下出的这点小力算不得什么,大可不必在意。”
两人畅谈了一番,孙策感觉自己的收获很大,毕竟他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也就在寿春周围这么大点的地方转悠,对这个时代的认知自然不如全柔。
但全柔也在谈话间对孙策说出的话语感到惊奇,这哪里像是个少年,很多方面的知识他都有所不及。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不早了,孙策问道:“不知全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全柔叹了口气,说:“唉,我还是得尽快回丹阳拜祭陈夤大人,那边的事情我是免不了的。”
孙策有些可惜地说:“我还想多聆听几日先生的教诲呢。
既如此,明日我便请求弘叔父安排商队走一趟丹阳,也好一路上对先生有所照顾。”
全柔感激地说:“如此在下便谢过孙郎了!”
另一边,已经得知自己被判从罪,要进县狱服刑三年的眭纶,正不停地咒骂着。
一会儿骂眭二办事不力,一会儿骂顾牧害他不浅,要是顾牧不跟他提起此事,他哪用受这份罪?
不过他骂的最多的还是孙策,要不是这小子咬着不放,他堂堂曲阿眭家大少爷岂会因为这等小事获罪?
眭家,眭祖心疼儿子,虽然他不敢违背太守的命令,私自将眭纶弄出来,但他可以让眭纶在里面过得好一点啊。
于是他就贿赂了狱吏,然后带着家里最会照顾人的小厮眭乙去看望眭纶,准备让眭乙帮自己照顾狱中的眭纶。
二人在狱卒的引导下找到眭纶的牢房,一见到人,眭祖就心疼地说:“纶儿,你受苦了啊!”
眭纶见了他爹立马扑上来,大哭着说:“爹,我不要在这里呆三年,我要出去,求求你把我救出去好不好?”
眭祖见了儿子这幅可怜样,于心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地说:“纶儿,这事已经被盛太守知晓,我若将你放出去,你也不能在家呆着了。
不但如此,我眭家也没法在曲阿立足了,更何况,垣儿也会受影响。
你就忍忍吧,等过了这阵风头,爹会托关系找盛太守,求他减少你的刑期,早日放你出来。”
眭纶见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接受这一切了,但他对孙策的怨恨也更深了一层,他突然语气阴狠地对着眭祖说:“爹,为了弟弟的前途,我出不去也就出不去了吧。
但我不想放过孙策那个小子,都是他把我害得这么惨,他不是喜欢帮难民吗?我就看他倒霉的时候有没有人帮。
爹,我求你一件事,我和西曲阳那边的一伙强盗有联系,你可以帮我派人请他们过来劫杀孙策那臭小子吗?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眭祖闻言先是吓了一跳,但也没一口否决,就算孙策他爹是别部司马,但他都骑在眭家头上拉屎撒尿了,眭祖怎么可能不想报复他。
“此事我回去会考虑的,你就在此先呆上一段时日吧,有什么想要的就让眭乙替你买过来,我已经和狱卒说好了。”
说完,眭祖留下眭乙在县狱陪着眭纶,就自己回去了。
第二天,孙策先将答应全柔的事和弘咨说了,弘咨说包在他身上,然后就去告诉弘煜了。
之后,三人再次来到了城外,准备和难民说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