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张老九……”
刘庆哼着小调走进县府,今日陈珏休沐,刘楷说是抱病要修养一段时日,县里两大巨头都不在,想着只剩自己独掌县府了,真是痛快。
“起令升堂,县中何事,速速呈报上来。”刘庆道。
功曹:“今日无事。”
主簿:“今日无事。”
廷掾:“今日无事。”
门下贼曹:“今日无事。”
…………
“好!好!无事便好,看来我皖县治下一片太平,实在是好。”没想到第一次议事是这般场景,刘庆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只好应和拊掌出了县衙。
好一个下马威!这两人一个休沐、一个抱病这是在告诉我这县里离了他们议事都难,难不成这一县官吏都是他们的人?不,不是这样,至少程琪一派的人群龙无首可以利用,还有那中立一派也可以争取,这县里未必没有敬佩我刘庆的人。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就不信对付不了你们,今日之耻,他日百倍还之!
“刘君,不,刘县尉,议事已经议完了?怎么今天这么快,平日都要议到正午啊。”史迹是县中狱司空,刚巡完牢狱,碰见刘庆问道。
刘庆叹了口气道:“唉,史君,别提了,都言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我这县尉做的实在是憋屈,方才议事连个上报的人都没有。还有,别叫什么刘县尉了,当初在狱里不是你,幼平他们连进来会面的机会都没有,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吧。”
史迹连忙道:“怎会这样,刘君,你等着,他们好像还没走,我替你听听看他们说什么。”
不一会史迹来了,神色有点难看,怏怏不乐道:“刘君你还是别听了,都没什么好话。”
刘庆笑道:“史君,但说无妨,难不成能比程琪、程康骂的难听?不管这里水有多深,我能把握的住。”
史迹敛声屏气道:“那我就说了,我刚去院里,这些人大致分成了两拨,各在各处谈论,我与他们不熟,只隐隐听到
功曹章光寿道:‘他一个半大孩子懂得什么,沾了点诗文的光,看他今天那个样子当真是痛快,看县令大人接下来什么吩咐。’
主簿洪中应和道:‘是啊,敢跟县令作对,怕不是嫌活的太长了,偏还坐在我们上首,这什么世道。’
另一边人要少些,主事之人是少府发材,神色不定道:‘咱们听县尉大人的这样做会不会过了点,听当时在场的县丁说那刘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那程家就是被他设计拿下的,他还在太守那挂上了号,可谓是官场新贵,得罪他似是不划算呀。’
廷掾回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程家不是得罪了县尉大人才被拿下的,与他刘庆有什么关系,当时出力力的陈武也被升了官,他不是靠巴结太守才做了那县尉。’接着,他们就出了县衙,刘君,这些小人之言,休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