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为分界线,距五十丈,开始推演!”
教习拿了一堆木质人马,直接开始排兵布阵。
柴天诺咧嘴,这是不给拒绝的机会啊,既然如此,那便较量一番!
择出相同数目的木质人偶,柴天诺也开始排兵布阵,武秀才们赶忙围了上来,看柴大猛人如何与教习过手。
“黑旗步卒三百,前出河岸搭桥。”
掀掉己方幕布,教习推出步卒数个,运木于河岸。
柴天诺同样掀掉遮挡幕布,微笑着在河边山头摆上三百弓箭手:
“红旗弓箭手三百,于山头俯射,遏制并消减黑方步卒,伤六十,亡三十。”
教习挑眉,拨开河岸上方一处林子,露出三个木人:
“此处悬崖无法过马,但水浅可过斥候。”
“三百斥候疾行两里,突袭弓箭手!”
这便是幕布的作用,双方各有明阵暗阵,想要取胜,便看如何运作。
“红旗林中斥候一百,阻!”
山头树木拨开,露出一百斥候。
“黑旗步卒九百,携长桥铺设,六百弓箭手,掩护!”
“黑旗骑兵过河,长驱直入!”
树林推倒,黑骑隐藏步卒前推,弓箭手布阵,骑兵踏着步兵顶起的长桥,一路狂奔!
只是简单的沙盘推演,众人却看得目不转睛,随着柴天诺和教习不停推演,众人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柴天诺走了一步错棋,刚才未曾半渡而击,如今教习骑兵长驱直入,目标直指帅营,八成要输了。”
“未必,通往帅营的道路崎岖,若是布下一营长矛手,提不起速度的骑兵必然损失惨重!”
“你看,果如我所料,柴天诺在此藏有一营长矛步卒,骑兵危险了。”
双方你来我往,随着不停报数,木质人马迅速减少,战事越来越激烈,围成一团的秀才不时爆出喝彩声,这如同游戏般的推演,深深吸引住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下课时间,听到钟声响起,教习直接插下阵旗:
“清点数目吧,兵卒残余多者为胜。”
几位秀才立马自告奋勇的开始清点,最终数目,红旗剩余兵卒一千七,黑旗九百,若是从数目来说,柴天诺大胜。
但若是从双方态势来看,胜的应该是教习。
他的兵卒已突破重重防线直逼帅营,阵前的二百长矛手根本阻挡不了。
“为何不守住帅营?”
教习皱眉,柴天诺和自己的几次交手皆是占了便宜便走,损伤很小有充足的兵力,若是围歼,自己便败了。
柴天诺微笑的掀开帅营,里边空空如也,众人一愣,两军交战帅为兵胆,若是帅跑了,那战阵立马崩溃!
哪有如此布阵的方法?
“说说你的想法。”
教习眼睛有些发亮,大华还有周边诸国,每每打仗第一目标便是帅营,只要斩了敌方主帅,自然也就赢了。
柴天诺今天的一点改变,却让他咂摸出了不同的味道。
“天下之战,皆过于看重帅的作用,不好。”
柴天诺扒开河岸边的一处丛林,帅和两百斥候,正静静地藏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