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抢掠草原鞑子,几人同时松了口气,老不死的想了想,轻轻点头:
“这反向打草谷的事儿,咱们还真从未干过,那些小打小闹掳人的不算,但是认真想想,还真是有很大的搞头!”
“草原鞑子虽然没钱,但牲口甚多,若有渠道卖的开,那绝对是来财的好营生。”
几人同时点头,齐齐望向柴天诺。
这事儿离了十八里堡割头人办不成,若是没他,莫说打劫牲口,不被人部落打劫便不错了!
“你们啊,眼界就是太小。”
柴天诺瞅着众人不屑一笑,用两根指头在几面做了个走动的姿势。
“某的主要目标不是牲口,而是,人!”
下午,整个土木堡轰动了,柴大猛人征召猛士二十一,须自备武器装具,绳子最少三十米,他要带人打草原鞑子的草谷!
有打劫强掳经验的专业人士优先考虑。
老不死的四人负责挑选,报名之人甚多,毕竟是与草原鞑子直面的地界,猛人狠人绝对不少。
“营头,你过了啊,某是去做正经生意,你怎能往里胡乱塞人?!”
堡子里,柴天诺满脸不高兴的说。
五十人的名额,硬是让赵九斤夺去半数,非要往里头塞人,太不拿自己这发起人当回事儿了!
“兄弟啊,铁片子做饷银,一条裤子穿三代,咱们甲三营,苦啊!”
赵九斤揽住柴天诺的膀子大倒苦水,说的那叫一个凄惨,真真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兄弟们过得凄惨,要十个名额与他们贴补一二,不过分吧?”
柴天诺想想,勉强点点头,如此倒也说得过去,一个马勺舀饭的弟兄,照应一下也是应当。
“那还有十五个名额,如何解释?”
“这个,消息不知怎地让边城那边知道了,咱们将军大人直接要了十个名额,你能不给?”
“必须给必须给,顶头上司的要求怎能拒绝?”
柴天诺使劲点头,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瞅着赵九斤说:
“你说那碎嘴子到底是谁,用不用找出来揍一顿?”
赵九斤老脸一僵,咧嘴干笑的说:
“应该是无心之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当是个屁,放了他吧。”
“当屁放了?”
“放了,绝对放了!”
“那另外五个又是哪里来的?”
柴天诺不再逗他,问那五个名额的来处。
“那五位可是真正的专业人士,有他们在,绝对会省掉许多麻烦?”
赵九斤正容,语气认真,柴天诺好奇的问:
“什么来头?”
“大华朝廷,官办牙行的人。”
柴天诺恍然,这是上家,有他们在,确实能省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翌日大早,土木堡前,柴天诺看着排列整齐的抓捕手,脑中突然涌起一个想法:
“营头,你们就没想过,打草谷会失败?”
赵九斤闻言一愣,还真是,不止自己,貌似所有人都未想过失败的事情。
略作思索,赵九斤笑了,使劲拍拍柴天诺的肩膀,感慨的说:
“如今在边塞,十八里堡割头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是无可争辩的边城卫第二高手,有你在,大家便有信心!”
柴天诺咧嘴笑,于胸口掏出两张字据:
“签名,立字为证!”
赵九斤疑惑的接过,看了看内容。
“柴天诺占五,土木堡占一,边城占一,余者占三,立字为证,不得悔改!”
瞅瞅柴天诺,赵九斤点头,接过炭笔,认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