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三千白梃沿河岸一路狂奔,数万临时聚集的鞑子,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一刻钟的功夫队形便拖拉开了好几公里。
半个时辰过去,紧跟着不到两千。
柴天诺都无语了,这些家伙脑袋里边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两千对三千精锐,纯粹是在找死!
相同战术,柴天诺弯弓搭箭消减打击对方势头,半数白梃持弩配合,短短几息功夫,使用骑弓的鞑子便被消减了小半。
再被柳燕城带领的三营白梃过河冲了几个回合,便所剩无几了。
“鞑子们的战力集结,正是最好的时机,失去了容身之所,不信他们还能在关内呆下去!”
柴天诺笑意更浓,三千良马精兵,完全可以和他们打时间差。
铁骑如狂风挂过,缺少防卫的部落被轻松剿灭,哭泣的稚子,燃烧的营帐,遍地的人畜尸首,让进入关内的所有草原鞑子惊骇不已。
这样的场面,和他们之前所想完全不同!
第二日,两界河沿岸部落几乎被清扫一空,斩杀人员过三万,牲口十余万,集结的鞑子被运动战拖长,最终各个击破,南岸陷入恐慌。
夜幕落,队伍回边城修整,草原部落越过蛮子堡,连夜迁往锁龙关下,人心惶惶,再无刚入时的狂妄。
第三日,锁龙关出动五府骑兵巡边,势要截杀那支可恶部队,不想却被连夜埋伏好的边城八府袭击,近乎全灭!
从那日期,两界河区域再见不到一个活着的鞑子,所有人员皆撤到了蛮子堡西北,不大的蛮子堡,硬生生被草原王廷塞进了六府兵卒,双方态势,再次发生变化。
又过两日,位于大后方的西北边军泽湖卫十一府兵卒进入边塞地区,而作为西北人员最多的沥泉卫,更是直接调派二十三军府七万余人,浩浩荡荡开过两界河,直抵蛮子堡下。
加上边城卫出动的军府,西北边军于两界河区域陈兵十余万,任谁都看得出,这是要打大仗的迹象。
王廷特使出现,质问西北因何违背往日双府对峙的约定,却被得种行信示意的柴天诺一箭射爆头颅。
自己违背约定在先,竟还有脸前来质问,谁与你的胆子?!
金色王廷大帐,七王子天狼星坐在金椅之上眉头高皱。
“都说西北边军软弱,我怎的瞧不出半点软弱的地界?”
“恐怕皆是谣传,若真软弱,西北早被王廷夺下了,那还会有今日这局面。”
留着满头小辫的呼桑卫将军索克贝伦轻轻摇头,一人便敢冲击数十万的大营,三千人便敢直面十余万人,自他到此,就未曾见西北有半点软弱的模样。
反而应该说硬,磐石般的坚硬!
“这个,要看怎么比法。”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轻轻摇头,感慨的说:
“和当年相比,西北边军确实软弱了不少。”
“大华未发生挣龙之前,西北虽然整体实力落后王廷,但那时的兵卒敢杀敢拼,四五十人便敢夜袭大帐,两三百人便敢冲击千人队。”
“那时的西北边军,才真正让人头痛。”
大帐之内众人皆沉默,七王子天狼星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大师,这些日子死的人数着实不低,为何天地大符还未开启?”
“若是能夺下天地大符,这西北边军便不足为虑,会不会大符就不在此处?”
萨满看着疑惑的天狼星苦笑:
“大萨满阁下推演了数遍,结果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