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还是非常有诚意的，毕竟城里能帮上忙的就这么几个人。

四级玩家虽然弱是弱了一点，但总比没有强。说不定关键时刻差得就是这么一个四级玩家的微薄之力呢？

“为什么不在审判庭总部见面？”吴辉和高诚简单交流过后，虽然还没有完全相信对方，但也觉得这家伙可信度达到了八成。

“审判庭，警察局。这两个地方受影响最严重。”高诚说：“靠近的话，很可能会发疯。”

其实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发疯了，特别是那些一线警员和审判庭成员。

高诚把那些人都处理掉了——没杀，只是关起来。当然，今天两个七级也疯了，这个他真的没法处理。

审判庭成员还是抵抗力比较强的。理论上七级玩家不可能受影响这么严重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高诚也只能想办法探查原因，而不是说什么不可能。

“我需要这段时间大云市的犯罪记录，重点查询，十天到七天前的部分。”吴辉说：“不过……这些你们应该查过了？”

“查过了。我们甚至已经杀了两个参与游戏的玩家。”高诚叹气：“目前还不知道有多少玩家，但他们中间起码有一个七级。”

“没有注意到真相的人随时可以离开，不过必须是凭借他们自己的意愿。我们说的话没用。而且他们也可以与外界交流，但我们不行。”

“这做城市虽然有很多人，但我们却已经被隔绝在世界之外了。”

高诚和吴辉讲了很多。当然这些也并不算太隐秘的东西。如果吴辉是敌人派来的卧底间谍，那说给他这些他也得不到任何重要信息。

“这样吗？”吴辉推眼镜：“那我们是否需要找个地方汇合？”

“不。我留在暗中的人和你留在暗中的人都可以撤了。保持联系，但汇合反而可能被人一锅端。”高诚说：“我们都还没信任对方，所以先算了吧。”

他们的精神状况也不算太好。呼吸着这个城市中的黑雾，无论是谁都会被潜移默化的改变。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整个城市都会陷入疯狂。

吴辉与任音收队离开。

圆蛛从阴影中出现，来到高诚面前：“这小子是蜘蛛的备选成员。”

“你们蜘蛛的人，质量都很高啊。”高诚撇嘴。当然他知道，审判庭也有专门的精英培养组，只不过他暂时没资格加入而已。

五级玩家圆蛛，对于蜘蛛组织来说也只是个新人。隔壁的九级玩家捕鸟蛛是他上司的上司。

对于高诚的夸奖，圆蛛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躲在阴影里。

任音和吴辉走在回去的路上。高诚最后还是把犯罪记录和其他的一些情报发给了吴辉。显然是希望通过这个聪明的新人得到一些额外发现。

吴辉一边走一边翻看这些资料：“他们调查得很详细啊。结论和我得到的一样。”

被黑雾影响的犯罪者会失去情绪控制能力。为了一点点小事便进行杀人抢劫等重罪，而这些人在实施犯罪后，身体便也成了一个黑雾散发器，在不断扩大这种影响。

像是链式反应。一颗质子轰击原子核，原子核被炸出质子，然后轰击更多原子核。

只要开始，就很难停下来。并且会不断扩大。

到现在，整个城市都布满了黑雾。

距离这个城市彻底发疯，估计也没剩下多久了。

“有人在靠近。”任音来到吴辉身边不远处，抱住他的手臂，动作亲昵自然，仿佛一对普通的，从夜市归来的小情侣。

吴辉悄然把手伸进口袋里。棋子印兽都做好了发动的准备。

任音也悄然把自己的头发绑成马尾。头绳上镶嵌着一颗宝石，那是她的空间设备，里面装着任音的武器和各种道具。

一张黑色卡片发动。

这是上次方格大厦游戏中她获得的奖励。黑牌的效果是诅咒，白卡的效果是抵挡伤害。

诅咒已发动，暗中埋伏的敌人被悄然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