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着康华帝的神色笑了:“皇上的味觉可真好,是啊,前两日哀家闲着没事,正好在和桂花茶。想着要吃桂花糕,可是又觉得桂花糕太过香浓。”
“所以让御膳房那边注意了一下,这桂花糕,有桂华的味道,可是香气并不浓厚,正正清淡与香气同存。”
康华帝听着笑了笑,吃了一小块桂花糕,对太后宫中的桂花糕赞不绝口。
太后见他这么爱吃,便让宫女打包了一些交给了王德顺,一会儿顺道带回养心殿那边去。
又喝了会儿茶,太后这才开始说事情:“中秋节晚宴,哀家身体不适并未参加,听闻皇上给祁飞与阿婉赐婚。”
康华帝眉眼微微一挑,看着太后关切的神色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两个孩子在流云书院相处八年,阿婉又是凤命命格之女。”
“祁飞才华横溢不输众位皇子,而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性子爽朗却不失心机,为人正直中又有自己的思量和想法,能够隐忍,懂得进退!”
“心怀天下又体恤百姓,听得进大臣的谏言,也辨得出忠奸好坏,何为何不为!”说到这里,康华帝继续道:“朕封为起为太子,并未一时意起,而是经过慎重的考虑和多年的试探。”
太后点了点头,笑着道:“朝堂之事,皇上大可不必与哀家说。祁飞如何,皇上心知,哀家亦心明如镜。”
“哀家今日想要问问皇上的,是祁飞与阿婉的婚事。”
康华帝微微蹙眉,望着太后问道:“阿婉和祁飞两情相悦,如今朕已经赐婚,太后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太后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怎会有哪里不适?祁飞看似浮躁,其实心思细腻,为人也沉稳。阿婉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韧,聪慧异常,又有惊世才华,确实当世难于的奇女子。”
“只是皇上,哀家听闻,苏国公府那边,似乎出了事情。”不等康华帝开口,太后继续道:“哀家并不是想要为苏国公府辩解什么,只是想请皇上想一想,阿婉的性子。”
康华帝的眉头皱起,又快速松开:“母后的话,儿臣明白了。婉儿虽然与苏国公府断绝了来往,可是与苏国公,她心中挂念的还有苏国公。”
太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是啊,她还挂念着苏国公。而苏国公为人正直清廉,膝下唯一的女儿烟云,当年入宫没有几年就没了。”
“哀家现在还能想起,当初云贵妃殁时,苏国公的神色!”说到这里,太后脑中是当年化为了一片灰烬的飞云宫前,苏国公悲痛欲绝的声音。
“苏国公最宠爱那个女儿,但是女儿没了。如今膝下虽然子孙满堂,却也有不成器的东西!苏国公年老日衰,身体不似当年啊。”
说到这里,太后看向康华帝。
康华帝哪里会不明白太后的意思,抿了抿唇才开口道:“母后担忧,儿臣谨记。”
郾城,刑部大牢。
因为苏子华是国公府世子,所以单独将他关在一个牢房中。而另外三兄弟,苏子清苏子君和苏子文,关在另外一个牢房中。
连着三天的时间,苏子华的待遇稍微好些,而这边苏子清等三人,几乎饿得前胸贴后背。偏偏他们的牢房离苏子华又隔了三间,这三间又没有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