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保全不知去了哪里,不知道张公子有什么事情,我能够帮到张公子?”非常爽快地走过去,苏婉到了假山山洞门口问道。
“啊……”
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一名丫环打扮的女子从假山下面的山洞里跑了出来。
“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
“不给我站住!”
“啊啊啊……”
瞧着惊恐从山洞里面奔出来的丫环,苏婉伸手一把拉住她,同时手指在她身上一点,封住了丫环的穴道。
“你是什么人?”张狂夹带着怒气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苏婉回头一看,来人居然不是张志望,而是与张志望长得有三分相似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四五,眉眼处比之张志望,多了几分尖锐和阴狠之色。
张府老太爷小儿子的嫡长子张志和,只是张老爷太爷的小儿子死得早,现在张府当家的,是张老太爷仅存的儿子张恩诚。
张恩诚只有张志望一个儿子,自幼与堂哥张志恩来往密切,而且因着张老太爷的存在,张家现在的当家人,也就是张志恩的叔叔张恩诚,待这个侄子极好。
所以在张府,除开真正的少爷张志望之后,还有张志望的堂兄张志恩,算是第二位人物。
与张志望一般无二,张恩诚也是一个纨绔(2)子弟,甚至其所作所为,比之张志望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志望最惧怕其父亲张恩诚,而张志恩则因为自幼没了父亲,母亲在其十岁时也没了。
其余的姨娘一个个都疏远了,张老太爷怜其可怜,又是自己的孙子,所以尤其宠爱。
所以其纨绔的程度,在整个昌平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其叔叔张恩诚,因着顾忌着张老太爷那边,一向也不多说这个侄子。
张恩诚仗着张老太爷的宠爱,更加无法无天!
鼻尖传来血腥味儿,苏婉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山洞里面,看到一抹浅绿色的裙角在地上。
“请问……是……是张大少爷吗?”看了面露杀气的张恩诚一眼,苏婉的双眸忽然放空,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
后面凤吟九和连璧对望一眼,两人均不说话,却非常默契地,将身子向旁边的花圃中移了移。
借着树枝和花圃,正好挡住了张恩诚的视线。
发现苏婉的眼神游移,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光彩,张恩诚皱眉,然后伸手在苏婉跟前晃了晃手。
“喂,臭小子!”
“张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吗?”脸上露出巴结的神色,苏婉非常恭敬地问道。
张恩诚又仔仔细细看了苏婉一眼,确定苏婉真的什么都看不到(3),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划过一道神色。
再看了山洞里面的一眼,忽然笑了笑,伸手拍在苏婉的肩膀上:“是啊,你是……哎,我忽然想不起,小兄弟你……”
“张公子不记得在下在情理之中,之前在望月楼时,人多眼杂,张公子又喝了很多酒,在下一介布衣,张公子这样的贵人,哪能记得住。”
对着张恩诚笑了笑,苏婉恭敬地道:“张公子,在下自我介绍一下”
“行了行了!不用自我介绍了,今晚乃是我爷爷张老太爷六十大寿的好日子,你一个瞎子既然能来,必定也是我们张府的客人!”
“而能够到得了我们张府后院的客人,必定是我们张府的自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哪能还需要自我介绍?”
“本少爷记得你了,小兄弟!”
又拍了一把苏婉的肩膀,张恩诚笑得奸诈,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哎!”
苏婉疑惑地看着他,瞳孔依旧是涣散无神的样子:“张公子可是有烦心事?对了,刚才听闻,张公子有事需要帮忙,不知是何事?”
听着苏婉的话,张恩诚脸上的笑容更加奸诈,笑得几乎看不到眼睛:“小兄弟既然提起,我们又是自家人,本少爷也就不瞒着小兄弟了。”
“说起来,也是一间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因(4)为现在情况特殊,本少爷不的不跟你说说。”
“张公子请说!”
“是这样子的,孙府的小姐看上了本少爷,至于是看上根本少爷的人,还是看上我们张家的钱财,本少爷不知道!”
“今晚爷爷六十大寿,孙府那边也有人过来,孙小姐也跟着过来了,而且还约了我在这边见面。”
“本少爷本不想毁人清誉,但是孙小姐坚持,甚至在书信中以死相逼,本少爷无奈之下,只好到了这里来相见。”
“哪里知道,到了这里之后,居然发现孙小姐晕倒在地,而且衣衫不整,看着……”
知道苏婉看不到,张恩诚一点儿都不掩饰眼底的得意之色,脸上笑得非常得瑟,声音却是非常惶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