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好笑,“他性子才不好。”
“瞧着很好啊。”兰芝道。
“只是瞧着而已。”苏容摇头,“若是真性子好,就不至于当初与瑞安王府的谢小王爷打个惊天动地了,京中有一半的纨绔子弟都怕惹了他,因为他一言不合,就收拾人。还有他当初初到江宁郡时,我都不敢得罪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他甩脸子。”
兰芝惊奇,“这样啊,真看不出来,但如今他在主子您面前,可真是性子好,有求必应。”
苏容笑,“那是因为我受伤了,等我伤好了,你再瞧着,他怕是有多着账等着要跟我算呢。”
兰芝睁大眼睛。
苏容还要再说什么,听到隔壁有开关门的动静,立即闭了嘴。
兰芝也听到了,也赶紧闭了嘴,她也怕背后说小话,谈论周小公子,被他抓住。得罪主子的未来夫君,她以后也不要混前途了。
周顾沐浴完,便来找苏容,站在门口,轻轻叩门。
兰芝已为苏容打理妥当,赶紧去开门。
“收拾完了吗?”周顾站在门口问兰芝。
“回四公子,收拾完了。”兰芝让开路。
周顾道了句“多谢”,便进了苏容的屋子,兰芝赶紧关了房门退了下去。
苏容靠着靠枕,半躺在床上,后背的伤口虽深,但用的是上等的金疮药,如今已结疤,只要不重力暴力摩擦,不会轻易裂开,软软的靠枕垫着,倒也不十分挤压难捱。
周顾来到苏容床前,挨着她坐下,叹气。
“叹什么气?担心南平城?”苏容问。
周顾摇头,“不是,南平城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宁池他们会想法子撑住,我三哥也在赶来的路上,张茂又在南平侯府攥着拿他做挡箭牌,兴许能抵挡几日。虽有危险,但也不是多致命。”
“那你叹什么气?”
周顾伸手抱住她,有些发闷,“因为你。”
苏容挑眉。
周顾低头亲了亲她嘴角,有些流连忘返,哑声说:“与你同床,抱着你,是煎熬,不与你同床,与你隔开屋子住,我一个人,看着空空的屋子,空空的床榻,好像也很煎熬。”
这不,他刚沐浴完,一刻也在那没有苏容的屋子里待不住,便找来了,想见她,想跟她亲近。
苏容闻言也无解了,“那怎么办?”
周顾也不知道,抱着她不松手,“滋味十分难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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