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你说母皇要是看到凤国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怪我呢？”</p>

“会。”白凤惜斩钉截铁的答道，“今天的局面，公主殿下你难辞其咎。”</p>

姬妧身子僵了僵，似乎没有料到她的回答，过了好半晌才回过头来，满脸茫然地看着她，“我，我也不想看到凤国这个样子..”</p>

“公主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白凤惜神色一凛，目光如夜炬，“不是因为公主殿下是凤国的公主而愧对凤国的子民，而是因为公主殿下的懦弱。”</p>

姬妧脸色灰白，仿若被人戳中最致命的要害，“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个没用的公主。”</p>

“公主殿下还要自暴自弃吗？”白凤惜继续说道，走到黑夜笼罩的院子中央，“先帝本来有意将帝位传给你，公主殿下虽然性子软，但是有爱民之心，在先帝心中一定会成为慈祥的仁君，但是公主殿下却主动放弃，将凤印双手奉上，将凤国子民的性命双手奉上给心狠手辣的长公主。”</p>

“凤惜——”姬妧出言打断她。</p>

不料，白凤惜声音变大，反过来打断了她的话：“公主殿下——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当今陛下不是个好皇帝，她只在乎她自己的吃喝玩乐，根本不把这些子民当回事。”</p>

姬妧脸色煞白，喉咙一下子被堵住了说不出半句话来。</p>

没错，姬姒不是好皇帝，从小就虐待宫人，自私又邪恶，没有一样是好的，尽管如此，她还是皇夫嫡出的孩子，身世清白，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可饶恕，没有不堪的污点。</p>

至少，她的存在是被世人认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