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诱引地灵(1 / 2)

 napr10:53:18bsp;2015</p>

修整一晚之后,两人加快了进程。</p>

总算来到了益渐温暖的地方,濯清的心情大好,时不时扯着墨逸做些短距离的御风飞行。</p>

接近盛午,两人在一段极高的山壁跟前停了下来,目之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了前进的道路。</p>

濯清一拍墨逸地肩膀:“喂,你是不是带错路了”</p>

“我的家乡本就四面环山,从这里翻过去便到了。”墨逸淡淡回答。</p>

“翻...翻过去”她望了望高耸的石壁,惊得张大了嘴。</p>

咬了咬牙,卷起袖子,尝试拉着墨逸沿着石壁直上两步,却终因为湿滑而跌了下来。</p>

“不如你先过去吧,我顺着那边的石径慢慢爬过去就是。”墨逸指着不远处道。</p>

濯清摇了摇头:“这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也得你自己亲自将雪莲送过去吧而且我又不知你娘亲的长相,就算你描述清楚了,万一我弄错了,这雪莲可没有第二朵了”</p>

墨逸颔首,于是两人尚来不及休息,便尝试着一并向上爬行。</p>

一晃两个多时辰,终是爬到了山顶。</p>

“哇~”濯清直起身,站在壁顶上极目远眺,“你的家乡怪不得叫这名字,果真是仙境耶”</p>

“是了,所谓仙境也就适合仙家居住。这里虽然美丽,但是除了桃花,连基本的农作物都很难保障,凡人定居在此倒是有你所想象不到的艰难。”墨逸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水道。</p>

“怪不得你如此清瘦。”濯清若有所思。</p>

“你看,已经能望得到我的家了。沿着这边的斜坡爬下去,第一排的草屋便是。”墨逸指着前方道。</p>

濯清踮起脚望过去:“啧啧~的确是个老破旧老破旧的小草屋。”</p>

来到家门口,甫一打开门,墨逸就上前去查看病榻上的母亲。</p>

屋中有些昏暗,濯清眯着眼打量了半天,这才发现床边还站着一个粉衣的妙龄女子。</p>

走近点,偷偷细看,那女子不仅模样娇俏,脾气也出奇的好,垂手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p>

墨逸将母亲轻轻扶起,并照顾着服下雪莲,望着她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p>

濯清这时才挤了过去,手肘戳了戳他的腰,斜眼望着他:“你居然已经有家室了啊真有你的不错,不错,人面桃花,静丽佳人。”</p>

“不懂你在说什么。”墨逸头也不回的说。</p>

“装什么正经呢难道你还未娶她我看这姑娘当真不错,你这般家境倒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要负了人家哦”濯清肯定地点了点头,一脸赞赏的目光盯着那粉衣女子。</p>

“真不知司命星君看中了你什么,择你当他未来的弟子。你竟看不出这女子其实也不是个凡人”墨逸挑眉望着她,语气戏谑。</p>

濯清瞪大了眼,她难道是同类费力又瞅了一番,果然发现只有草木气息,而并非凡人。</p>

顿感丢了面子,那底气却又得撑得足足的。</p>

叉着腰望着墨逸,语气却有些结巴:“谁...谁说我没看出来我只是以为你好这一口...”</p>

墨逸默了一下,方才凉凉的道:“她是桃花精,修行还不足以修成人形,只是靠了司命星君的法术方才可以如此维持七日。似乎连开口说话都还做不到,所以才如此安静。”</p>

“这个是不是就叫沾花惹草啊我记得是有这么个词”濯清得意洋洋地望着他。</p>

墨逸狠狠瞪了她一眼:“学问不好就不要乱比喻”说完便拿起桌边落了尘的土陶碗敲上她的发顶。</p>

“这个很脏的好嘛”濯清不依了,一把夺过土陶碗便要讨教回去。</p>

墨逸本想躲过,慌乱间竟忘记了自己的跛腿。一个踉跄向前,踩到了濯清的襦裙,并直接将她扑倒在地上。</p>

墨逸在上,身下是乌发的少女,两人离得最近的那一瞬,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芳香。四目相对,眸中俱是道不清的慌乱。</p>

而就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场景和姿势,墨逸的母亲吴氏缓缓睁开了眼。</p>

吴氏望见此景,一阵讶异,继而一笑。</p>

濯清双颊绯红,一把推开墨逸,力气用得狠猛,几乎将他推到了墙角。</p>

墨逸挣扎着站起来,刚好瞥见母亲的慈祥目光。于是,那些想要计较的薄怒一瞬间便散了下来。</p>

“终于没事了...”他轻叹一口气,连日来的疲惫全涌了上来,连步子也快抬不开。</p>

“难为你了。还好,你不是一个人。”吴氏轻声道,继而深深望了一眼濯清和依旧沉默着站在一边的桃花精。</p>

“那个...伯母...你误会了准确说来,墨逸他还是一个人啊”濯清凑过去解释,脸上的红晕还未来得及消散。</p>

“是啊,是啊因为你们都不算人”墨逸走过去,压低声音对她说道。</p>

濯清抖着牙齿,别过脸去,打算不再理他。</p>

“小姑娘你不要在意,墨逸从小便鲜与人交往,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心倒是极好的。”吴氏轻声笑道。</p>

濯清缓缓回过头,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母亲的样子,却觉得吴氏的那份温柔些许熟悉。</p>

难得顺从的点了点头,故作大度的回复:“我才不和他计较呢谁会跟块石头讲道理啊”</p>

墨逸这次却没有再争辩,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同母亲讲了这一次的种种经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