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洪烈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会虎落平阳被犬欺,平时像这样的小流氓自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自己身受重伤,要不是用手捂着,估计连肠子都会流出来。
于是便放软口气道:“几位小兄弟,看你们模样也是在道上混的,今天我刚好没带钱,等以后有了钱,我一定会拿来送给你们!”
“送你个香蕉巴拉,妈的,把我们当傻逼是不是?还有,不要和我们称兄道弟的,我们没有你这样的窝囊小弟,你有钱拿钱,没钱把身上值钱的玩意儿拿出来,嘿嘿,你的戒指很不错哦,快点摘下来,让大爷我看看!”长毛叫嚣道。
这枚戒指是司徒洪烈和妻子的订婚戒指,虽然妻子早已经不让他登家门了,但在他的心目中永远都有她的影子,此刻一听长毛要勒索这枚戒指,司徒洪烈心中大怒,顾不得自己有伤在身,狠道:“你们这些小混混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们几个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
“哎呀,你这老东西,敢这样和我们几个说话!”长毛啪地一声将汽水瓶子砸碎,紧握破成一半只剩尖锐菱角的瓶身,拉过身旁另外一个稚气未脱,模样平凡的少年道:“唐风,这个老家伙就交给你啦,你要是不给他挂点彩,以后你他妈就别再跟着我混!上一次让你那西瓜刀砍人,你却借给人家切西瓜,让你烧房子讨债,你却给人家捉了一天的蟑螂……”
“不是这样的,长毛哥,”那个少年正是那时候的唐风,他解释道,“你让我砍的那个人不在家,刚好他老爸想吃西瓜,又刚好没西瓜刀,我就直接把西瓜给劈了,老人家嘛,牙口不好,吃个瓜也不容易,不过临走的时候我威胁过他了,他儿子要是还不还钱,以后他就别想吃西瓜……至于烧房子那家,她老公早已经跑路了,家里面蟑螂成灾,我要不替她捉的话,估计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咱们道上混的,多少也要有一些正义感不是?!”
“不听,不听,我他妈不想听你的狗屁解释!”长毛显然已经不止一次听过唐风讲这样的大道理了,显得很不耐烦,很生气,怒道:“剖你个大西瓜呀,这么多兄弟里面就你一个人有正义感,妈的,现在你就给我挂他,要是手软的话,我就挂了你!”
唐风手里面拿着破酒瓶子,显得很为难,很犹豫,“长毛哥,你看咱们商量商量行吗?他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我再动手的话,岂不有点趁人之危?还是放过他,让他走吧!”
眼看唐风这样窝囊,为首的长毛一巴掌打了过去,喝道:“你到底动不动手?信不信我让你像狗一样爬着回去?”
唐风鼻血横流,模样凄惨,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长毛哥,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么?”
长毛都快被气疯了,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到膨地一声闷响,玻璃渣和啤酒泡沫在他额头上飞溅,淋了他一头一脸。
再看却是司徒洪烈先下手为强,夺过一只汽水瓶,爆了他的脑袋。
这汽水瓶质地坚硬,瓶身做成两头大中间细的哑铃形状,比普通类型的要坚固上许多,寻常人就是用来砸击木板也不一定砸得坏。
司徒洪烈奋力出手,长毛的脑门承受不住骤然而来的重击,直挺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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