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有什么好哭的,哭能解决问题?告诉你包子,哭是最无用的表现,还有小翟你,也给我把眼泪擦了,我们去把他接回去,然后再找机会报这仇就是,记住今日我们受了什么委屈不是忘记,而是改日加倍给它讨回来。”
“天哥说的对,包子小翟你们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把眼泪收回去,听天哥的。”四儿也是难过得很,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遭此大劫,任谁听了都会不好过。
“走吧,我们过去。”说完我带头往前面走去,我怕我的糗状被他们看见,其实论和多鱼的感情,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法跟我比,但我要把伤心难过愤怒等情绪统统埋藏在心里,等待有朝一日再把它宣泄出来,那时我要让对手血流成河,要让他们后悔今日做下的这一切,此刻,没有谁看到我的嘴角被自己咬的鲜血直流,不强忍着我怕自己也像包子他们一样痛哭失声。
我们很快就走到了桥洞旁边,这是一座小型钢筋混凝土石桥,下面的河渠早就干透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何时附近的村民们堆倒的各种建筑垃圾。
在靠近石桥的另一端,我发现了正有一个身影蜷曲着躬在一张破烂的席子上,从外形上看很像多鱼,此刻外面温度有点低,这身影在一堆烂衣服下面冻得瑟瑟发抖。
“天哥,鱼哥在那。”小翟紧跟在我后面,他还以为我没发现多鱼位置,赶紧指着那蜷曲的身影告诉我道。
我能先他们一步发现多鱼也说不清是为啥,也许是月华乳的缘故,在每天睡之前我都必须喝一杯才能入睡,这是欧老爷子的要求,至今从未间断过,这样常年累月下来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我的视力就变得不一样了,看东西比以前更细更清楚,不光如此,我的听力也有了变化,连一些很细微的响动我都能听的真真切切,而更为神奇的是我的容貌和皮肤,皮肤光滑细腻的如女人不说,容貌也好像停止了发育一般停留在二十岁那个时候,这让雪儿和雨儿羡慕的直问怎么做到的,要我告诉她们也好照着去做,可月华乳是真的太过逆天了,我哪敢直接说出来,最后还是用得到一偏方才敷衍过去,为此我不得不到处去找所谓的偏方来应付这两妞,当然最后在我的有心之下也确实找到了,但成品之后我却每次都在里面加了几滴月华乳,这样不行也变得行了。
在我怔神间,包子和小翟已经快速朝多鱼跑去,而四儿则留在了我身边。我站在原地,仔细朝远处那蜷曲的身影望去,突然一双阿迪的篮球鞋映入眼帘,那还是去年我买了送给他的,至此,可以确定那是多鱼无疑了,看着远处的他那落魄潦倒的样子,泪水再也忍不住盈满了双眶。
“四儿,你也去搭把手。”
四儿看了看我,见我朝外挥了挥手,知道我的意思是想单独待一会,就转过头朝包子小翟处走去。
“鱼仔,对不起,要是当初不把你带出来就好了,说起来都怪我,我真是该死啊,呜呜呜……”待四儿走开后,我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但我还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要是从远处看只能见到我的肩膀在轻微抖动。四儿他们离的可不远,我不想让他们受我情绪的影响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出来。
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懊悔,真希望躺在那挨冻受苦的人是我而不是多鱼,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四儿包子他们很快就架着多鱼往这边跑来,可以看得出多鱼是极不情愿的,他在本能地抗拒着,嘴里一直咿咿呀呀地念着啥但听不清楚说得什么,但奈何力量哪里斗不过四儿他们几个,所以此刻是像小孩般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手里还紧紧拽着一根没吃完的肉肠。
见他们差不多快到了,我擦掉脸上泪水,迎了上去,近了一看,多鱼整个身型变得消瘦了很多,额头上一个像蜈蚣般的狰狞的疤痕一直从脑顶延伸到左眼眉角,腿因为是架着走看不出来有没有瘸。
“四儿,你去点把火把他的那些东西都给烧掉,包子小翟,你们停下干嘛?赶紧去车上。”人找到了就赶紧撤,我可不想横生枝节,让四儿去烧掉那些衣服也是免得人来追查到什么,有备无患嘛,希望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