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名随身侍女早已得到韩续的金银奖赏,哪里还肯留在此处当“电灯泡”,极有眼色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等到韩续跟着阿娇来到后院客厅,哪里有什么酒菜宴席,只有几支红色粗大蜡烛明晃晃的点燃着,照得满室奕奕生辉。
陈阿娇丝毫不作停留,迈步直奔自己的卧室而去,走了几步后,又转首向韩续粲然一笑,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便缓步继续前行。
紧随其后的韩续早已熟门熟路,如今又得到陈阿娇的暗示,自然心知肚明其中深意,于是他佯装愤怒的责骂奴仆使女们偷懒,以此来遮掩一下脸面。
“这些不知道节俭的死奴才,已是这般时辰也不吹熄蜡烛,真是不当家不知道粮米贵呀!明天要好好的整治他们一番,真是不忍心予以惩罚,他们都变得无法无天。”
随即他吹灭所有的蜡烛,紧走几步追赶上陈阿娇,伸出双手从后面搂抱住她,语气急促地询问对方。
“宝贝儿,这么多天没见面,想我了没有?今天怎么这么大的怒气,竟然和你哥哥当面争吵起来,还用尊卑上下压制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阿娇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后,便“嘤嘤嘤”的低声啜泣起来:“还不是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气的,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购买俊俏美女。再则我一听说你出关,便熬药早早服下,他还出面拦阻你过来,我岂能不恼羞成怒?”
韩续听后感激的抱着阿娇流下热泪,他知晓陈阿娇为何服药的原因,同时也为自己之前动摇过感到羞愧。
“阿娇,不是我这些天不理会你,实在是有要紧事急着去办。只须我考过今年的院试和乡试,便能成为人们口中尊称的举人老爷,伯父也不好再管教与我。到时候我作主将你遣返回家,稍过些时日便能纳你为妾室,咱们俩便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陈阿娇虽身处内院长期生活,也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可她极其深爱着韩续,明知事不可为,也为此甘之如饴,自欺欺人般向往着有那么一天。
当即她嘻嘻一阵娇笑,转过身用手环抱着韩续,娇声娇气的回答道:“傻瓜,我哪里会真生你的气,只不过当初有些吃醋,不过老天保佑,你也没能称心如意,真应了那句痴心女子负情郎。”
看到韩续的脸色有些不悦,阿娇又开始打情骂俏:“哎呀!你这个冤家别在这儿动手动脚?快抱着我去卧室,免得被下人们看到,又在暗处乱嚼舌根,宝贝儿,快点啊!”
听着陈阿娇浪声浪气的娇媚情话,韩续哪里还有心思再生闷气,双手抱起娇小的她,便大步走向卧房。
阿娇发出一阵欢快嬉笑之后,又为自家兄长求情:“阿续,你别生我兄长的气,他是真得担心极了,害怕出了岔子。唉,当初真得不该答应你,陪同着你来济南府城,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到时侯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说、、、、”
韩续不等陈阿娇说完话,便快步向卧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喘息着安慰着她,让她不必担忧此等小事。
“怕什么?在这济南府城中,谁会知道咱们的真正身份,再说宝贝儿你不是服过避孕药物吗?只要你不怀孕,谁敢告发我们,本公子还要告他个诬陷之罪呢,你大胆的放心享乐吧,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陈阿娇这才放下心来,用力的搂抱着韩续,还用手掐他一下,看到韩续又痒又痛的直扭身躯,她禁不住欢笑着咯咯直乐。
这让韩续为之心神一荡,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猛地一滑,差点儿松开抱着陈阿娇的双手,好在有惊无险安然度过。
他后怕的向陈阿娇直陪不是:“对不起,阿娇,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怕我在济南府另觅新欢吗?才跟随着我来到济南吗?”
说到此处,韩续又开始埋怨起陈阿三:“唉,都怪陈阿三当初鬼迷心窍,蓄意节外生枝,不顾你我二人相爱甚久,让你成了如今的五姨娘。要不然你早成了我的妾室,何须像今天这般偷偷摸摸,让他动不动便讲些淫乱伦理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