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的两个儿子皆长相英俊,又极为风流倜傥,到处留情,喜好诗词歌赋,却对时下流行的制艺文章不感兴趣,直至人到及冠之后,才勉强得了个童生功名。
他们二人索性放弃科举之路,而转走经商之路,没想到很快创立出一番事业,成为沂水县的富商。
既然儿子们另有所长,又各有其志,再加上赵氏家族中也有几名官宦,赵轩便不再勉强儿子们。
而是将培养人才之心放在孙子辈或异姓门下弟子身上,倾注了一腔热情重点教导,才造就出少年才子孙山这个怪胎。
孙山十六岁时连过县府院三试,还考取了副榜举人功名,真可谓应了那句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傅的俗话,成为沂水县内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即使没有现代人孙禅掺和其中,孙山也能考个妥妥的秀才功名,成为响彻一时的少年英才。
如今的孙山还有些娇情,认为自己只考了个副榜乡试举人,有点儿磨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去拜见对他寄予重望的赵轩。
孙山带着早已备好的礼物,磨磨蹭蹭的来到赵家庄,得知赵轩今天没有到族学,便径直来到赵轩的家中。
通报之后他来到后院,看到师母杨氏在家,连忙上前拜见行礼问好:“师母大人安好,弟子孙山见过师母。”
杨氏已是五旬开外之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满脸慈爱的伸手扶起孙山,连连夸奖老伴最得意的门生。
“山儿快快免礼,都是自家人,又何必如此客气。你师父在书房内品茗读书,想必也听到你来拜见的消息,却端着架子不过来。”
孙山以前经常留宿在赵府内,与杨氏已极为熟悉,她平时也把孙山当作自家子侄对待,便好笑的嗔骂赵轩:“山儿,这个老东西恐怕是要你亲自前去拜见呢?哈哈哈哈哈、、、、”
孙山与杨氏闲聊几句后,便辞别师母,走进书房去拜见恩师。
赵轩端坐在书房内的椅子上,双眼微闭品尝着茶水,一副悠闲自得之意。
孙山连忙上前施礼问好:“弟子孙山拜见恩师,此次参加乡试,学生给恩师丢脸了,没有拿到好名次,也没有考上正榜举人。”
赵轩这才睁开微闭的双眼,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孙山能够少年中举后不骄不躁,反而心有不甘而欣喜,便和蔼可亲的安慰孙山。
“山儿不必多礼,你的表现比为师预测的好多了,也比为师当年的表现强多了,你能够初次参加科举考试,便连过县府院三试,还考中乡试副榜第一名,真是大出老夫的意料之外。”
孙山懊恼的感叹道:“恩师別为弟子开脱了,弟子不是吊榜尾,便是屈居乡试正榜吊榜尾之后,说出去徒然让人笑话。”
赵轩害怕孙山有所自卑,便正色告诫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山儿不必妄自菲薄,你才年仅十六岁,此次又是受人故意打压,切不可自馁自卑,好好攻读诗书,三年之后再大显身手,再去济南府拚搏一番。”
看到孙山一脸不甘心之色,他嗔怪的轻拍孙山一下,好笑的摇了摇头后,又得意地夸奖起孙山。
“山儿,为师如今最得意最欣慰的便是收下你这个聪慧弟子,可谓是足慰此生矣。”
他脸色一变,大笑着夸赞孙山:“山儿,你这次出色表现,不仅让赵氏族人对老夫心服口服,也让众多老友对为师心起羡慕嫉妒恨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