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洗净脸面后,面带着羞涩回应道:“夫君,这是沂水县城中最好的妆娘为我化的妆容,还一口要价二两银子,不许人讲价还价。还是叔父亲自请到家中,细细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完成。”
看到孙山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张莲气恼的脸色通红似血,还愤愤不平地埋怨给她化妆的妆娘。
“夫君,这老虔婆还叫嚣着妆容好看,若不是夫君加以提醒,我也不知道会如此难看。不对啊,之前大家都夸赞这妆容极漂亮啊!”
孙山低头沉思一阵,之后像是想到了某些好笑的事情,脸上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像是在臆想着什么不雅之事。
他突然抬起头坏坏的笑道:“莲儿,你仔细想一想,若新郎头天夜里,见到新娘子这般尊容,早已做好了要娶一个丑陋妻子的准备。想不到一夜风流快活之后,第二天新娘子一番梳洗之后,变成了一个大美女,新郎的心情该多么舒爽啊!”
张莲一想也有些道理,便表情懵懂的点了点头,对孙山的说法表示赞同。
孙山又接着说道:“莲儿,我以为盖头帕是为了遮盖新娘子的容貌,原来是怕吓着别人啊。哎,古人的智慧真得不可小觑,连这个方法都想得出来。”
看到张莲一脸仰慕的望着自己,孙山又坏笑着调侃自己的小娇妻:“哎呀,莲儿可不老实,还知道一夜风流快活是怎么回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张莲听了羞红了脸蛋,低声呵责使坏的丈夫:“夫君又瞎说什么,奴家可不懂什么一夜风流快乐。夫君没有一点儿举人风范,叫别人听到你说这样轻浮的话,还不让人嘲讽咱们。”
她的话意刚落,忽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嘻笑声,还有一个女子控制不住的快嘴快舌调侃声。
“弟妹呀,没有人敢笑话你们,快让山弟教教你什么叫做一夜风流快活。哎呀!读书人说话就是文雅,连这种夫妻间的丑事都能说得如此好听。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听话音便能够听出来此女必是孙山的快嘴二嫂,直羞得张莲一头趴在孙山的肩膀上,再也不敢抬头见人。
窗外众族嫂们正在一致声讨快嘴二嫂:“你个快嘴婆娘,早知道不带你过来听房了,本想着听听山弟和弟妹的隐私笑话,现在好啦,什么也听不到了,下一次一定不带着你听房。”
也有个别族嫂们想从中充好人,拉着身边的女人便走,还隔着窗户安慰孙山夫妻二人。
“好啦,弟妹和山弟脸皮薄,可受不了咀们的一致调侃。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走吧,走吧,别耽搁他们小两口睡觉,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
快嘴二嫂一边跟随着众人向院门外行走,一边愤愤不平的嘟囔着,控诉着对众妯娌的不满。
“说什么都听不到山弟和弟妹的私房话,恐怕是你们也想早早回家,和自家男人一夜风流快活吧?嘿嘿,别说,换了一个说法,叫做一夜风流快活,我怎么觉得特别兴奋啊?”
其他女子异口同声的“呸”了一口唾沫,鄙夷的一起炮轰快嘴二嫂:“老二家你自己发骚作怪,千万别拉扯上我们。我们和你兄长都老夫老妻了,还会像你一样馋嘴不成?”
快嘴二嫂同样“呸”了一口唾沫,牙尖嘴利的予以反击:“那可说不准,嫂嫂们可都是刚生下小娃不久,难说不会再想生个小儿郎。”
众女子嘻嘻哈哈的互相调侃着,打开院门相伴着离开,沿途还时不时的发出互相调笑声,招惹得看家犬们响起一阵疯狂的吠叫声。
听到外面逐渐转为寂静,孙山走出新房,在院子里仔细搜查一遍,发现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发出‘嘿嘿’一阵奸笑后,才插好院门的门闩,回到新房内安慰依然羞惭不安的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