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虚言假辞劝解吴松一通后,又紧闭嘴唇不再言语,还隐隐做出想告辞离去的姿态。
看到胡武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神态,还流露出想脚底抺油溜之大吉的意思,吴松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小弟想请胡兄予以援手,从中帮个小忙,日后定会对胡兄有所报答,不知道胡兄可否愿意施以援助?”
胡武此时已收起了原先的占便宜心态,又害怕吴松想和自己联手一起与孙山等人为敌,将来会连累到自己的前程。
于是他极为谨慎的回应道:“吴兄,你我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你有事情胡某自然会鼎力相助的。只要胡某有能力办得到的事情,小弟绝对不皱一下眉头,吴兄有何事吩咐尽管如实讲来。”
胡武的此番言语听着极为仗义有情意,若仔细品味一下,也不过只是一句客套话语罢了。
言语中暗自微微隐含着深意,那就是我能办得到的事情,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助你。
不能办得到的事情,我不施以援手也属正常之事,反正能不能够我办得到的事情,全凭我自己说了算。
吴松久历时事,怎能听不出胡武的话外音,禁不住微微有些感到心寒,之前他也与胡武一起共事多年,也曾经亲密无间的一起合作过,都以对方为自己的故交好友。
没想到一涉及到厉害关系时,胡武会如此的置身于事外,真是如同鸟儿一样,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吴松强自压抑住自己的悲愤情绪,紧紧盯视着胡武的眼睛,向对方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胡兄,不瞒你说,小弟可没有与孙山等人起抗衡之意,而是想向胡兄推荐王仁进入吏房做个经制吏,希望借此事结好王功父子俩,祈盼胡兄助我一臂之力,以后自有厚报。”
胡武听后先是目露欣喜之色,之后便是眉头紧皱,好似有难言之隐一样,正要开囗推脱此事。
吴松对此早有预料,挥挥手制止住胡武开口讲话,还压低声音向胡武说出对方的难言之语。
“胡兄,我知道你打算让令公子走考取科举入仕,原本想让令侄将来接替你的职务吧?不过令侄的年纪尚幼,才刚刚进入吏房做白身书办,做起事来不能得心应手,吏房的典吏一职才空缺多日,对吧?”
胡武的神色微微一阵呆滞,脸上流露出一丝恼羞成怒之色,想要开口反驳吴松,想了想又勉强压抑住怒气,继续倾听着吴松说出自己的真实打算。
“胡兄,我准备先将王仁推荐与知县大人,再由你向县令请求让王仁担任吏房的典吏,如此以来咱们二人都能交好孙山等人,又能让王功老儿对你我心存感激之情,彻底了结掉我以前的无心之失。”
胡武一听大为心动,那王功老儿在吏房做书办经营多年,人缘好面子足结交广,又与知县石礼攀上关系,自己确实能从中颇有收益。
他不相信吴松只谋划到这一点,应该会对自己的侄子另有处置之法,便抬起头紧盯着吴松,看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果然不出胡武所预料,吴松早已想出好办法,看到胡武一改前态认真倾听,他微微一笑后说出自己的打算。
“胡兄,我将令侄收入户房顶替王仁的职务,在年终为他设法报上几件功劳,一年或者一年半之间,我会向知县大人推荐令侄做户房典吏。至于其中的钱财打点,还须胡兄自己承担,你看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