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觉得自己今天的智力不在线,越说多越错,说着说着又给自己戴上了一个替人抚养孩子的枷锁,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是他看着王田逐渐振作起来,双眼流露出一丝希冀之光,又忍不住开口做出锦上添花之事。
“兄长,其实你这种情况,若不是想追求太高的功名,考个童生也能搏上一搏。不过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三四年间也别去参加科举考试。卧薪尝胆刻苦读书,按照我所说的办法去执行,说不定能考取童生功名。”
王田激动的嘴唇直打哆嗦,望着孙山露出万分感恩之色,却因为心情澎湃如潮,一时半会之间说不出话来。
孙山此时却厉声叮嘱道:“兄长若愿意学习此法,我可以教授于你。不过我在此郑重告诫兄长,你最多只能考取童生,不能去参加院试,否则必自取其辱。还要开办私塾蒙学以养望,至于其中有什么具体原因,以后再详说,兄长可曾想好了没有?”
王田听到此处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猛得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向上天赌咒发誓。
“老天爷在上,我一定遵照贤弟的意思办事,若今生有幸考上童生功名,再心生贪念去考院试的话,叫我断子绝孙永绝后嗣,且不得好死。若事败牵连贤弟,必受万箭穿心之苦。”
当孙山把自己的另类计划告诉王田后,他大张着嘴巴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这个主意确实有点儿损,也有点儿上不了台面。
可它即不触犯大明王朝的律法,又不算破坏科举考试制度,只是有些见不得人,且易受别人的贬斥。
怪不得孙山再三安排让他别去参加院试,院试时规矩森严,这种小把戏一定会被考官当众戳破,会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孙山看到王田一脸难为情的模样,便悻悻的讪笑数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准备放弃这种另类计划。
“兄长若嫌弃这种方法太龌龊不堪,那就算了吧,反正是上不得台阶的事情,兄长听后便置之不理吧。我之前见兄长颓废不已,害怕兄长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才迫不得已寻思出这等不堪想法。”
王田赤红着眼珠,涨红了脸庞,咬牙切齿的思索一阵后,斩钉截铁的做出了最终决断。
“贤弟是真心实意的为我谋划未来,都是为了完结我的痴迷心愿,才想出这等另类想法,为兄再不通世务,也知道要领贤弟的情,再加上贤弟教导缘儿之恩,贤弟是我的贵人兼恩人啊!”
孙山呵呵一乐,开口鼓励王田:“兄长到时候也不可一成不变,要稍加灵活一些,只保留大体意思不变即可。嘿嘿嘿,县试和府试本来就有些猫腻,一般不太过份“情况下,考官们也不会过分刁难,谁会对此不触犯律法之事斤斤计较。”
王田此时倒来了精神,拍了胸膛向孙山做出保证:“贤弟放心吧,我纵使再不济,也要在这三四年内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到时候入场搏一搏功名,出一出我苦读近二十年的郁积怨气。”
王田能够快速回复勇气且充满斗志,孙山对此十分高兴,虽有王田盟誓在前,他还是正色告诫王田,以后万万不可泄露于旁人知晓。
“兄长,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切记不可外传,即使是至亲之人也不准许泄密,否则会遗患无穷。到时候除了落个身败名裂,且不好收拾残局,切记,切记。”
王田又一次发誓赌咒后,孙山才放下心来,古人十分看重践行承诺,发下毒誓后,便不会轻易泄密。
王缘拜师后不久,柳素仙生下了一个女儿,二十多天后,冰玉也顺利产下一女。
这让初为人父的孙山乐得成天合不拢嘴,将孙氏族学诸事都推给孙河处置,又让孙海和孙峰休沐时前去帮忙。
好在是刚一开学,只学些简单的东西,孙河还能照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