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儒看到场上只有他一人未接受孙山的点评,且他自诩书写的文章应该不会出现问题,便满脸不服气的主动询问孙山。
“县令大人,学生自问所写文章没有出现以上各位学兄们犯下的错误,不知道县令大人为何对学生评判出一个差的等级。”
马儒此言一出,让其他四位落榜学子微微一愕,虽有些对马儒的自高自大行为感到有点不悦,可心中也对一向文采不错的马儒落榜,同样抱有一丝疑惑之意。
他们虽觉得此次获得孙山亲手指点获益不浅,本想着也像武超一样向孙山施礼道谢后一起离开,现在却存了看热闹的意思,驻足不走停留下来。
只是这一次他们和留在原地的众落榜考生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委屈之色,只是想看一下马儒被淘汰的真正原因。
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是孙山这一次彻底变了脸色,先是极为气恼的怒瞪了马儒一眼,又厉声吩咐手下差役将马儒抓捕起来。
“来人啊,将狂生马儒拿下入狱,本官要向山西布政使司学正上书奏报,彻查狂生马儒蓄意剿抄名士宿儒的范文一事,这是赤裸裸的抄袭他人旧作,且有意向大明官员挑战的邪恶意图。”
孙山看到马儒脸现一丝畏惧之色,嘿嘿发出一阵得意笑声后,又厉言狂批起马儒的恶劣行为。
“此风不可坐视不管,一定要严厉打击。若此事成了惯例,在大明境内形成常态化,会让士子们无心读书上进,一门心思的图谋抄袭他人优秀旧作,再无创新追求上进之心,是违背大明社稷的一颗毒瘤,将来后患无穷。”
马儒极为气恼地挣脱差役的双手,脸上流露出困兽犹斗之色,向孙山大声嘶吼怒骂。
“孙山狗官,你休想设计陷害于我,我何曾故意剿抄名士的旧作范文,你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这分明是你在故意报复我马氏一族,我不服也不会屈从于你的淫威之下,我要求越衙状告。”
看到马儒犹在牙尖嘴利的反驳叫嚣,一点儿也不肯屈服认输,孙山的双眸中显现出一丝寒光。
如今自己与马氏一族已成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自己也不必再抱有什么幻想,打算行什么以德报怨的蠢事了,还是报定决心,与他们决裂为敌为上策。
他从马儒的众多试卷中取出一张制艺文章试卷,向已被绑缚住的马儒当面展示无误后,才厉声诘责神色大变的马儒。
“马儒你可看仔细了,这可是你亲手写作的制艺文章,也是众多试卷中唯一获得差评的试卷,笔迹也与其他试卷没有差错吧?本官现在问你,没有故意陷害冤枉你吧?”
看到马儒低下头不敢与自己再对视,孙山又让那四位落榜考生上前观看一下试卷笔迹。
待他们一致指认是马儒书写的真迹无疑后,孙山又让他们当众签字画押,形成真实的证据链。
看到马儒又一次抬起头嚣张的大喊大叫着冤枉,孙山嘿嘿发出一阵冷笑,诘问马儒这张试卷是不是他亲笔书写。
“马儒,你既然不服本官的判决,可这张试卷是你亲笔书写的对不对?你姑且放心,这是你的犯罪证据,本官不会蠢到自己誉造出一篇文章作为伪证,以此事来故意陷害你。”
他还不辞辛苦的向马儒普及基本常识:“马儒,此张试卷必须经过学正大人及手下精干吏员们集体鉴定过笔迹,还是上奏朝廷的确实证据,由不得你我信口胡说八道。马儒,本官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你亲自书写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