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孙山不禁想起那句古话“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换算到自己的身上,岂不是只准孙山教授别人剿抄之法,不许其他大明士子抄袭名儒的文章。
孙山想到得意之处,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令一旁的太平县典史更加心惊肉跳,急急忙忙亲自到监狱看押住马儒。
孙山回到县衙后堂,立刻写好呈交给山西学政的公文,并令人以加急速递的模式快速传呈到山西布政使司治所太原府城。
由于孙山采用了极为公正的手段,将闹事的落榜考生震慑住,并让他们心服口服,又迅速的处置了马儒剿抄之故,还将他押入大牢待审判。
第二天原已预定好的烧尾宴继续如期举办,包括王氏、李氏、蒋氏三大豪族在内的中榜考生,对孙山充满了敬服和畏惧之心。
再也没有人敢出面扰闹烧尾宴,大家伙一起快快乐乐的度过了一场盛会。
马武在牢狱中见到了侄子马儒,心中更是愤怒不已,他自恃有兄长马振做自己的大靠山,在狱中大喊大叫着口出污言咒骂孙山。
最后还意想天开,想以绝食来威吓孙山予以屈服,尽快放他走出牢狱。
太平县典史与马武是老相识了,私下里双方的关系也极不错,过去也曾暗中做出些伤天害理之事。
此人听到马武执意绝食之后,才佯装出初闻此消息,急匆匆的来到牢狱,与马武进行交涉。
“马族长,本官职微位卑,实不愿意卷入马氏家族与孙县令争斗之中,您不要在牢狱中故意为难本官。现在孙县令已行文学政衙门,不久之后便会有消息传来,到时候自有公断。”
看到马武依然不肯吃饭,太平县典史又压低声音劝说道:“马族长,你和王族长在长街上互殴之事无关紧要,本来就是小事一桩,你只须公开向孙县令赔个不是,便能够轻松解决此事。”
马武傲娇的大声叫嚣着:“我就不像孙山狗官屈膝服软,他又能奈何于我?哼,我早已令人前去京城报信,兄长肯定会为我出面报仇,到那时即便孙山跪倒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太平县典史的脸色变得阴沉似水,冷冷的怒哼一声,然后开口打断了马武的叫嚣声。
“马族长,你难道不知道孙县令的“灾星”之名吗?还上赶着与他过不去。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第一届天子门生,又是当今圣上御点的二甲第九名进士,将来有进入内阁为辅臣的资格,你以为令兄能够板倒他吗?”
看到马武一副不以为然的傲慢无礼且极度嚣张跋扈的模样,典史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囚禁马武的牢狱。
“马族长,如今本官已做到仁至义尽了,马族长若一门心思走到黑也不回头,本官也对此事无能为力,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本官绝对不允许你绝食而亡,你若一意孤行,别怪本官不讲昔日的义气友情。”
马武被他的强硬态度怼的无话可说,又看到自典史走后,狱头和狱卒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怠慢无礼起来。
马武害怕自己犯了众怒,最后落个不明不白的死于牢狱之中,只好不再以绝食为威吓手段,采取了与典史妥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