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向母亲施礼道歉,又“扑通”跪倒在地面上,向上天虔诚的祈祷致歉。
请求上天原谅自己之前无心斥骂亲生父亲的罪责,还大声发下毒誓,以后绝对不敢再对父亲马振有任何不敬之处。
儿子的幡然醒悟让马王氏又惊又喜,再加上马非同甜言蜜语的向自己陪不是,很快便逗乐了她,不再板着脸色训斥马非同。
母子二人自此重归于好,一起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虽对马振身已残疾感到有些遗憾,却始终是喜悦远大于悲伤。
尤其是马王氏最为高兴,今天晚上她终于鼓起勇气,向儿子马非同讲明白他的身世,还获得儿子的最终谅解和真诚道歉。
母子俩又叙谈一阵后,看看夜色更加深沉,马王氏便离开房间回去歇息了,只留下马非同一个人站在原地四下逡巡徘徊。
他的脸色忽喜忽忧,一会儿显现出极为厌恶之色,显然是想到身为太监之子,有些儿自惭形秽。
一会儿又显现出喜悦之色,明显是想到自己权财皆得,过上了自己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人上人享乐生活,有点儿喜笑颜开。
一直犹豫了许久之后,马非同才郑重做出了自己真正的最终选择,脸色变得十分安祥且果断。
孙山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他为了防止胥隶们借此机会欺压平民百姓,事必躬身亲临,总是忙里忙外,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也让太平县衙的众胥吏们都为之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再肆意妄为,更不敢明目张胆的欺压平民百姓。
他们得不到丝毫好处,自然都对孙山极为不满,背地里不知道暗自咒骂过孙山几次娘亲等诸女眷长辈。
太平县的县丞这些天反而是心情爽快愉悦,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成天笑嘻嘻的合不拢嘴。
反正自己是个没有权力的‘应声虫’二老爷,胥吏们再混帐糊涂,也不会暗中咒骂自己,更不会对自己心怀不满之意。
他身天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看着众胥吏明地里或暗地里为孙山添堵置气,心中自我感觉良好。
县丞觉得自己比照起早贪黑工作的孙山这个正七品县令,他真的是掉进了安乐窝中,有多么的悠哉悠哉啊!
早已过了子夜时分,房间内的三个男子仍然在争吵着商议事情,且势均力敌,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汉子正在厉声训斥另外二人中的一个人,语气凌厉且布满杀机。
“真是胡闹,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这种杀人报复的勾当,岂能找寻别人予以待劳。依我个人之见,你和我去对付后面的两个人,让他与那厮周旋,然后再一起斩草除根,夺取下巨额钱财后,咱们三个人一起离开。”
他看到二人不加以反对,便鼓起勇气,向二人详细解说如何出去,连地形特点都说得亳无差別。
“诸位朋友,待事后风头小些,再进行均匀分脏。从此事之后,咱们一起分道扬镳,也自此之后不再提起此事,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剩余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同意下来,还开囗赞赏他做得极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