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等人闻听此言后皆惧色大增,他们面面相觑了许久,才在互相示意的目光中,最终拿定了主意。
王捕头突然走上前几步,径直来到马儒的面前,手中的铁链猛然间脱手而出,极其利索的将马儒锁拿住,让其挣脱不出。
马非同怒吼一声想扑过去阻拦,被一名捕快极客气的拦挡住去路。
王捕头看到马儒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才冷冰冰的说出一番令他懊恼甚久的嘲讽言语。
“马儒马公子,我等都是混迹公门的胥隶小人物,自然不愿意也不想加入你们马氏家族和孙知县的权贵之间争斗,也不想得罪你们任意一方。不过您和马非同马公子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物,小人们只好选择得罪马公子您喽。”
马儒难以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瞪大了眼睛诘责道:“王捕头,我和非同都是振叔宠爱的子侄,你为何挑拨离间我和非同贤弟的关系?”
王捕头淡淡的付之一笑,言语如刀地剥下马儒自以为是的虚伪骄傲,还如同在伤口上洒盐似得冷冷讥讽对方。
“马儒公子多加体谅小人们一二,孙县令大人有严令在前,若我们空手而归,恐怕难以承担县令大人的雷霆之怒。不如咱们双方各让出一步,我们将您带回县衙向孙知县交差。”
他又向一脸怒色的马非同示好谄媚:“马非同马公子,小人另外立刻放您远走高飞,到京城求援,这样以来咱们都能够一举数得,大家伙也都能继续生在下去。”
马儒没想到王捕头会如此办事,将自己抓捕起来,私自纵放马非同离开,以此龌龊行径获取马氏家族和孙山狗官的共同好感。
这种对己极为不利之事,直气得马儒浑身直打哆嗦,极为气恼的怒斥王捕头一声。
“王捕头,你们将我抓捕进狱取悦孙山狗官,将来就不怕我二叔马振报复你们吗?我奉劝你们快点儿放开我,我也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之前我所做出的决定和承诺,也依然如故的说话算数。”
一名性情极为刻薄的捕快,实在看不下去马儒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心中不由得十分恼羞成怒,走上前怒声呵斥倨傲无礼的马儒。
“马儒,你不要太过于嚣张跋扈,如今你们二人的罪证确凿无疑,令叔马武又被当场抓捕归案。若不是我们看在马振公公的面子上,岂能对你们如此客气。”
那捕快越说越生气,极为愤怒的埋怨马儒一通,言语之间更加无比犀利。
“马儒,马非同公子是马公公的螟蛉义子,马公子的身份尊贵,还不曾如此轻视我等,你一个被官府明令限制终生不得考取功名的落魄之人,也敢大言不惭的威吓我等。”
王捕头不想再节外生枝,出口打断那名捕快的侃侃而谈,郑重其事的告诫马儒。
“马儒,纵使你是马振公公的堂侄,我等也不会刻意对待你,更不会纵放你逃走。再说我们又何必故意刁难你们,真是无稽之谈。马非同公子请速行,我们还要押解着马儒回县衙交差。”
此捕快的厉声痛斥,让马儒彻底懵懂了,他一直没有将马非同放在眼中,认为自己聪颖慧智,是一个极为伶俐之人。
而马非同则是自己一直利用的棋子,纵使马非同从中帮助自己,让他快速的得到马振亲睐,成为马氏家族的千里驹,也获得了马振的格外看重,间接地帮了马儒的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