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

云坤被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他想起青云说过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无法解释的不寻常现象。”

上一次是在祖地，是青龙老祖所为。这一次……还和青龙脱不了干系。

祖地一定有我想知道的。

云坤想着拟定了一份密旨：

朕欲回祖地数日，现密诏右丞相徐签进宫代理朝政，左丞相李卫助之，观星台监理。

“送去右丞相府中。朕要回祖地，你们就不要跟去了。”云坤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

“还请陛下允许我等护送至北境！”侍卫拱手。

云坤点了点头说道：“那样也好。”

……

“右丞相徐签，云皇密诏已到。”

“老臣接旨！”

徐签接过密旨谨慎地赶到书房里，关上了房门，心情复杂地看完这张既有信任又有警告意味的密旨。

徐签打开门，向门外的护卫说道：“叫小姐过来。”

不一会儿，徐烟来了。

“父亲大人！”徐烟微微行礼。

徐签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说道：“自己看。”

徐烟仔细看过密旨后向徐签说道：“父亲大人劳神了。”

“烟儿啊！你不是喜欢云朝那个小子吗？虽然他……但你怎么突然就……”徐签一段话几次欲言又止。

“连父亲大人都认为我喜欢云坤了吗？”徐烟惊讶地看着徐签说道，“那女儿这戏演得倒是成功了。”

徐签讶异片刻，沉声说道：“所以你是为了偿还吗？”

当初，云朝向徐烟告白，徐烟也是喜欢云朝，她本意是想要答应。但是，徐签却在徐烟出门前告诉她要先拒绝一次，美名其曰：考验。

徐烟照父亲说的做了，云朝没有逼迫徐烟，自己安静地离去。自此以后，云朝再没来找过徐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中苦读写诗。徐烟知道后也很难过，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弥补。

就在徐签秘密找到云朝，说明了实情，并约好了要和徐烟见一面的第二天——宫变发生了。

一天的时间，云朝从高贵儒雅的大皇子变成了篡夺皇位的失败者。徐烟相信云朝，可事实摆在那里。

又过了不久，云坤回归，一锤定音。在云坤找到徐签的时候，徐烟要求徐签告诉云坤自己喜欢他，徐签出于对女儿的愧疚之情照做了。但是他没想到，当时女儿竟有如此深意。

“也罢！”徐签轻叹，“当初是为父的错。既然你想让为父偿还，我偿还便是了。更何况，这也是我作为右丞相应该做的。”徐签说完最后一句话，感觉到浑身疲惫。

徐烟眼中淌下两行泪水，轻声说道：“父亲，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们欠了云朝，欠了皇家。”

徐签没有说话，摸了摸徐烟的头，说道：“怪为父。”

父女二人在书房在抽泣的时候，云坤已经出了城。他突然想到，这个徐签是出了名的疼女儿，现在有着徐烟这一重关系在，到还算保险。不过这个徐烟，回来后倒是要和她说清楚了。

……

经过几日的赶路时光，云坤抵达华龙北境。这里的瘟疫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基本上是一户一棺，甚至是满门皆亡。路边上倒是没有发现患病的人，证明了血戮军与当地都司的工作做得倒是很到位。

“好了，你们也都回去吧！”云坤对一个街道拐口处喊道。

“陛……允公子，就让我等在这集贤城等着您吧。”一个身影从拐角出现。

“也可以。”云坤想了想，说道：“今天就先在这集贤城里住下，明天我再出发。”

当半月没招待过客人的客栈多了一帮子人的时候，老板堆积了许久的愁容变换成喜笑颜开。

第二天一早，云坤在十几个目光的注视下进入森林。

血戮军的军报中曾提到过森林大火，但是并没有烧到这里。据称，就在森火将要烧到云族村子所在的森林的时候，天降瀑雨，灭掉了火灾，带来了洪灾。

走在黑乎乎的地面上，云坤深思到，北域从未有过的联军、特大森火、如瀑大雨，这一切都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