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是传统节日小年，而礼部就是把这一天订为了给贞贤王妃，也就是清霜入皇陵的日子，这个日子选得非常好，再过几天就是皇家的年末祭祖，清霜就可以享受香火了。</p>

整个仪式在庄严肃穆中，带着皇家特有的威严和奢华，皇室宗亲和朝中重臣、命妇，全都到场了，还特地给睿儿留了时间，当场演唱了，场面十分感人。</p>

这就是即使在孝期中演出，也不会受人诟病的原因——它里面的歌曲，完全可以直接用来祭奠。</p>

不用公叔宁上折子请封，公叔瑾就立了公叔睿为康乐王世子，诏书在此时宣读，是告慰清霜在天之灵的意思。</p>

至于这里面她的“自请查体”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清露是既不敢想更不敢提的，总之结果是好的。</p>

清露不仅叩谢皇恩重来没这么诚心诚意过，还破天荒地说了公叔瑾的好话，“其实吧，免税这件差事里，也有皇上的大功劳。”</p>

若不是公叔瑾未雨绸缪地提前将全朝的田地统计核查出来，政令又迅速推行，朝廷得利怎么可能这么大呢？</p>

要知道，当初公叔瑾弄这个的时候，没人想到朝廷会突然间来这么一手，所以举人、进士名下的田产，那是相当透明的，到现在，想再改，已经来不及了。</p>

清露说，“我估摸着，等回头，很多田产又会渐渐转移到官员们的名下了。”图的还是免税，“不过，那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公叔瑾做了这么多，实际是在收买她。</p>

其实就算知道了，清露也不在乎，她做生意，是非常讲究公平的，公叔瑾再怎么算计，也得拿了去才算数啊！</p>

公叔宁强忍笑意，“亏你还算是个有心的，”总算说公叔瑾一句好了，又点拨道，“若是没想到这一点，你以为皇兄当初为何抄送那样的折子？！”</p>

清露恍然大悟，“这是在吓唬他们啊，说不定哪一天，这官员的免税律令也变了，到时候这田产变更来变更去的，谁都知道有鬼，再说，官员的人数总归是少的。”又苦了脸，“这回我可是真没法子可想了。”她又不是专业人士，对治国之道啥的绝对是门外汉。</p>

“呵呵，”公叔宁点了点清露的小鼻子，“你还真当你是户部尚书了？”差事全都让清露干了，那么朝廷的官员又是干什么吃的？！但随后，他又感叹了一句，“国事繁杂啊！”</p>

治理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是很不容易的，清露都原谅公叔瑾了，何况是他这个亲生兄弟呢？他能帮上一点儿就帮一点吧，他的决定是对的！</p>

过了小年后，对新年的准备就达到了新的高|潮，因为接二连三的喜讯，让清露的心情非常好，连带着整个王府都喜气洋洋的，直到听说了秦怀仁做下的那件事儿。</p>

“这真不是我说吧，”清露烦躁地问，“你们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没？！”</p>

秦家进京已经十多天了，除了一座空荡荡的宅子，他们什么都没得到，偏生京城物价又十分贵，秦怀仁的日子过得别提多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