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功法(1)(1 / 1)

 考虑到张弋还要上班,玄玄遂直接将张弋从曼哈顿传送到他在北州市的家中,叮嘱张弋要早睡就匆匆离去了。今年北州的秋雨下过两场了,“一场秋雨一场寒”,此时正值凌晨三四点,温度不过10摄氏度,寒冷让张弋尚无法立即入睡,加上这两日的见闻也让他的大脑皮层持续处于兴奋状态,这一分钟感叹冀家姐妹翻云覆雨、将郭景春玩弄于股掌的手段,下一分钟仿佛符李氏还在耳边哀怒女儿的多情愚蠢…张弋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

张弋平日一般一夜无梦,今夜却一反常态,他感觉自己似乎起身离开了住所,一路前行,后又飞升到空中,熟悉的高楼城市都已经变得渺小,夜空寂寂,长风万里,却不知身在何处。张弋发觉自己紧握着北斗蛇首矛,孤立于寒星之下,而一颗蓝白色的巨大星辰正对他幽幽闪光。而当他仰望这颗星辰时,仿佛有引力一般,他忍不住向前迈步,周身都沐浴在如水的蓝色星光之中。

他感觉到丹田处似乎有松动,连忙自视灵格,发现之前木系灵力似乎比之前浓郁了一些,升腾起的黄色物质更加充盈,而与木系相对的另一个灵格则从干涸的状态逐渐变得湿润,这莫非是水系灵格吗?张弋回忆着水系功法,试探地起了右手,犹豫片刻,他快速又准确地结了“西北雅望”之手势,口中默念密语,张弋的心猛地一跳。只见那颗蓝白色的星似乎向他靠近了,隐约能看到类似日冕一般的物质在活动,但此时这颗星过分耀眼的光芒还是让张弋移开眼神、不敢直视。他错开眼神的瞬间,明显感受到新灵格内在逐渐充溢蓝白色的液体,那液体逐渐充盈,却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溢出了他狭窄的灵格,又开始冲击他的筋肉血脉,向四肢蔓延开来,张弋觉得四肢的皮肤就像开裂了一般,肌肉也逐渐僵硬,骸骨似要扭曲了一般,痛得他牙关紧咬、满头大汗,徒劳地瘫坐在云层边缘。但那液体并未消停,又锲而不舍地侵袭了他的心脏,心口一窒的同时,他也感到自己的大脑似乎要停摆了。他挣扎着坐直,感受到了牙床里咸咸的血腥味,这味道分散了他对痛苦的注意力,让他能稍加思索。

“我竟然要死在梦里了么”,张弋喃喃说到着,无意中,他看向了手中紧握的长矛,目光所及,正是那北斗七星纹饰,“咦,北斗…星星,莫不是那颗大蓝星搞鬼么”,他再次仰头,只见那颗蓝白色的星星的大小似乎变大了100多倍,但不知自己的双目是否已经被辐射瞎了,张弋觉得那光芒似乎已经不再刺眼,他疑惑地举起右手将北斗长矛瞄着那颗星,回味着刚才所画的“西北雅望”,张弋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天狼星吗,“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话音未落,张弋嘴角露出一丝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笑意,他已经调动起灵格里的所有灵力,将北斗蛇首矛对着天狼星用力一掷,矛尖带着锐利的风声而去,但想象中的恢宏场面并未出现,张弋看到的天狼星似乎瞬间回归了遥远的光年之外,变得醒目却渺小,而自己身上的压力瞬间逃得无影无形,再自视灵格已较之前扩大了一倍,灵格之外逃窜的液体也规规矩矩地回流入丹田之下,全身经脉畅通,皮肤完好。

北斗蛇矛还在快速向天狼星飞去,张弋赶忙一伸手,将其召回来。再自视灵格,张弋发现水系灵格与木系灵格分庭抗礼,各占一侧,张弋感受到胸口的碧玉吊坠也一振,似乎在为自己欢呼一般,想起父亲留下的这个储物空间,张弋不由地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