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进五味,包间内的气氛更加鲜活,几人互相问了对方分别后的生活、工作状况?
龙龙的话语活起来,先是对凌凤儿来了一通埋怨。他说:“老同学,你把我害苦了。自你走后,我就站在那个没有一点人气的光棍楼,等着你给我来个信儿,哪怕是几个报平安的字也行。
“每天一下课,就往收发室跑,一天起码跑十多趟。收发室那个老大爷,一见我就叹息,那里不要说信,就是写有我龙龙名字的纸花花也没有。
“同学们见此,就笑我疯了,想女人想疯了,自己也不洒把猴尿照照是什么东西?穷得叮当响,还想攀高枝。
“我也知道自己一个农村娃,不配与你这种有背景的豪门子弟做兄弟,同时也受不了同学们的冷嘲热讽。在毕业分配时,很多同学削尖了脑袋找关系,托人情,甚至变卖家产行贿,目的只有一个,留在大都市,至少也要分配到县城的供销系统。
只有我,主动申请回了乡下。因为像我们这些乡下娃,在遍地都是金钱与机会的大都市,生活起来其实就是一种受罪。
“在乡下母亲给我配了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女人,二人三天两头干仗,实在生活不下去,就来了东方市打工。日子过得虽苦,但总算活了下来。”
龙龙喝了一口酒,把悲观的情绪藏起来,又换成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儿,问凌凤儿:“老同学,放着好好的官太太不做,来东方省受啥苦?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东方市虽然算经济特区,但排外心理作祟,以语言论亲疏,外地人日子过得苦哩。”
被问到官太太,凌凤儿鲜活的脸上扑满了阴郁之色,眼睛红红的,说话的调儿没了生气,听来让人心怵。
她掏出化妆品,给自己补了一次妆,才显得有些俊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