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一刻也不想与苏醉凝交谈了。
“端王爷把我当成都不重要,我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呀。”绮罗道:“像人也好,像狗也罢。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我不想做任何冒险的事。”说罢,再次向门口走去。
这次苏醉凝没有拦她,而是在她身后,悠悠的道:“你早晚会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
苏醉凝依着桌子,慵懒的道:“教你怎么变成女人……”
绮罗鄙夷的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摔门而出。
别了苏醉凝,绮罗走在皇宫内,重阳节寒夜的冷气像长了手,能掀开她的衣襟,将她浑身上下摸了一个遍,顿时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苏醉凝说的对,她除了爬上姓凌的床榻,再无别的机会。可是她做不到,就算知道服侍仇人是她今生躲不过的劫数,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踏不出关键的一步。
当她察觉到凌霁夜的异常的时候,她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可以免于他的伤害。但是问题又来了,喜欢新奇事物的凌霁夜有能让她留在他身边多久?
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了解他的过去,会不会杀人灭口。
绮罗脑海里一团乱麻,万千想法搅合在一起,分不开拆不散。
看到苏醉凝的样子,绮罗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绮罗能看到今日委身侍主的苏醉凝背后的痛苦,而那种痛苦她不想也不敢品尝。
她怕自己当真有一天同哪个姓凌的发生关系,会活生生把自己恶心死。
绮罗边走边想,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早就发现了煊国的皇宫是一个个宫殿堆成的复制品,宫殿虽然多而巍峨,却呆板单调。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她和凌霁夜走散了,不,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站住!你是什么人?”
此时身后忽有一人呵斥她,吓的绮罗一抖,赶紧回身察看情况,却见到了一双笑弯了的凤目。
这人绮罗见过,是成渝候彦修泽。他不在宫宴上老实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敢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千金?”看她的样子不是宫女,不是宫女又能出现在宫中的,家里的背景一定了得。
绮罗装傻:“您是……我不记得我们有见过。”
彦修泽不想回忆她们第一见面的情景,那天他淋了一身狗血,样子极为狼狈。
“贵人多忘事。”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忽然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你可是在找人?”她穿梭在宫殿间,脚步匆匆,多半是在找人。
我找谁,管你什么事。不过他对皇宫比她熟悉,或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问:“公子可看见了与我相仿的少年,嗯……美少年……”
“你是说上次与你在一起的少年?”彦修泽道:“刚见过,我与他说话,他还骂了我两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绮罗对这句俗语有了深刻的体会。
“在哪遇到了的他?快告诉我。”
“在仁智殿门口。”
“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