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分钟,就见身后的土路上暴土扬尘,一片混沌。
数十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了六七十号人。
为首一位人高马大的警长,他就是特警队的何队长。
“何队长,你搞什么飞机啊!这个时候才来?”
陈志超埋怨的说。
何队长也是个臭脾气,骂道:“他妈的,别提了,这乡下破地方,曲里拐弯的,跑错了五条村子我才找到。”
“哎,里面什么情况了?”
陈志超说:“我有个兄弟在里面调解纠纷还没出来,我很担心他。”
何队长问道:“为什么你不自己进去看看?”
陈志超为难道:“根据线索,这些村民非常凶悍,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我的兄弟有可能是被他们绑架了。你看看是不是商量商量怎么突击?或者找人跟他们对话?讨论放任条件?”
何队长不屑道:“靠,他妈的,那群不过是老百姓唉,怕他干什么?”
他指了指身后:“我这可是一个防暴大队啊,他们全部都是最有作战能力的警察。怕什么老头老太太啊?”
见他这么士气高昂,陈志超心中窃喜。
不过,他还是故意的拱火说:“可是他们有武器唉!”
果然,何队长鄙夷不屑说:“他们的武器,能不能比得上我的这些精良装备啊?”
“别说那么多了,立刻冲进去救人,谁要敢拦着,我就他妈的开枪打他。”
何队长是个极其粗鲁的人,蘸火就着。
这种脾气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陈志超阴阳怪气的说:“能够这样最好啊,不过随便开枪会不会引起罪名?”
何队长说:“对付暴徒,一定要用强烈的手段。这种事情,我是专家中的专家。”
最后,他又给陈志超吃了一颗“定心丸”,说:“放心,出了事情我负责。”
陈志超连连点头说:“好。”
何队长对自己的手下下了命令:“注意,行动。”
“yes,sir。”
何队长又问陈志超说:“你的兄弟长得什么样子?”
陈志超说:“长了一副土里吧唧的样子,我给了他一个哨子,叫他遇到危险就吹。”
话音刚落,他们就遽然听见了吹哨子的声音。
陈志超声音一紧,说:“吹了。”
嘿嘿,这下子我可算是有仇报仇啦。
林峰那个兔崽子多半已经被打成猪头了。
陈志超庆幸自己机智地预先缴获了林峰的手枪。
条子没了手枪就等同于老虎没了牙,那不就成猫了吗?
何队长一脸谨慎,对下属喝道:“立刻冲进去,把那个警察救出来。”
一群防暴警察乱哄哄的冲进了村长家里,结果院子里的景象让他们极其的错愕、惊讶。
只见院子里的村民都悠哉悠哉的,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喝茶,有的在谈天。
小朋友在院子里欢快的奔跑。
不能说是一盘散沙,只能说是其乐融融。
陈志超:……
眼睛瞪得像铜铃!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暴民呢?
说好的袭警呢?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这时,何队长乜了他一眼,问:“哎,你兄弟呢?”
“哪里有人袭警啊?”
陈志超四处张望,希望能够尽快看见林峰。
他妈的,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刚刚明明听到他吹哨子的声音,怎么不见了?
“呼,呼……”
正在思忖着,吹哨子的声音又传出来了。
陈志超一看,原来是个小孩子在吹着玩儿。
不过,孩子嘴里的那个哨子却眼熟。
陈志超一把将孩子的哨子抢了过来,检查之下果然是自己给林峰的那把。
何队长冷声问道:“他们就是你兄弟?”
陈志超:……
这时,他看见了村长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哎呀,发生什么事了?”
村长莫名的问道。
陈志超叫他:“村长,过来。”
“哦,陈警官啊!陈警官,有什么吩咐?”
陈志超问:“我那个警员林峰呢?”
村长回答说:“他来了没多久就从后门走了。”
陈志超一愣。
村长跟着说:“对啊,他说待会儿您陈警官一定自己亲自来,跟我们交代抓洋鬼子的那件事情。”
陈志超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妈的,这小子该不会又在故伎重施,虚晃一枪逃跑了,把烂摊子留给自己吧?
村长又道:“他说你不交人,就会绝子绝孙,永无葬身之地。”
其他村民夜附和着说:“对啊,陈警官您说过,要是交不出来鬼佬的话,就绝子绝孙,死无全尸。”
“是啊,是啊!”
陈志超只好干笑着说:“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冷静一点。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大家放心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人群里的两个后生使眼色。
这俩人是陈志超安插在乡民里面专门挑事的。
陈志超实则也放心不下林峰。
万一林峰没上当,没惹那些村民施暴的话,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两颗棋子煽风点火,蛊惑村民。
到时候,只要梅窝的乡民动手,他就可以借机会让特警队的人实施暴力镇压了。
见陈志超递过来的眼色,两个小混混立马会议,拍案而起说:“他妈的,我们不要上警察的当了。”
“对不对,大家抄家伙,砍他们。”
俩人朝起两把铁锹就冲着陈志超冲去,一边还喊道:“快,快,跟我一起上,打他们……”
陈志超也配合着演戏,骂道:“靠,你们真的干袭警啊?你们知不知道,袭警的罪名很大的?”
那俩人咆哮说:“怕什么?你不给我们公道,天王老子我也敢打。”
何队长正等着这一时刻呢,立刻发号施令说:“你们上,给我制止了这些暴徒。”
“曹尼玛的,敢袭警,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