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就这样跑到那条中心路，心中似乎已经断定出车祸的是莘幕，这些天他天天早来晚归，晚饭也没好好吃，一定很疲惫的，都是自己不好。</p>

车祸时昨晚发生的，所以吊车早上才来，警察也在原地调查。莘幕在法国开的车，她根本记不清车牌。</p>

了了哭着问警察，来了法国一年多了，基本的法语她还是会的，可是因为激动和浓重的哭腔，警察过了好久才听懂了了的问题。</p>

听了警察的回答，了了心中仅仅剩下的希望也破灭了。</p>

他说，车祸的小车司机是个中国男子，大概三十左右，是疲劳驾驶，当场死亡，不是莘幕还能是谁，时间也很吻合。</p>

了了当下腿就软了，坐在了地上，警察去扶她，了了只是嘴里不断念叨，莘幕，你不能死。</p>

如果知道他会发生车祸，自己昨晚说什么都会留住他。</p>

你怎么能死，还没有和我解释呢，我们女儿都没有记住你呢。发现一切误会，赌气，恨在死亡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渺小不堪。</p>

泪不停地掉。嘴里还在喊着：“莘幕，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小橘子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我还没原谅你呢。”</p>

“了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p>

是幻觉吗？他不是被送到医院了吗？了了呆呆地抬头。</p>

莘幕抱住了她，“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们。”</p>

了了还没回过神来，还在抽噎着。</p>

“好了，先回去吧，别人都看着呢。”莘幕嗓子里抵笑了一声，是听见了了了的真心表白后的愉悦。</p>

了了想站起来，却发现到现在，自己的腿还是软的。</p>

“我站不起来。”</p>

莘幕看在眼里，是无比可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