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东叶(1 / 2)

天行客 霸刀 9515 字 2019-09-22

 玉江从清田镇旁流过,江上有座巨大的石桥,我由石桥旁边的码头上岸。

石桥的一端有个大型停车场,接著一条外环道路,停车场上满满的大型浮碟,有的由空中的串碟降下,也有的是由外环道进来,水路、陆路、空中忙碌成一片

,人类指挥著矮人忙著搭卸货,看来这真是个集散中心。

石桥延伸出去,是清田镇的主要大街,两边是人类的住所,全由石块堆砌而成,气派非凡,街旁的店众多,甚至还有间双剑怠行。铺前到处有叫卖摊贩,十分

热闹。

时常看到一些穿著青色衣服的人,在街上来回穿梭,胸前双剑纹雕很是特别,偶尔还有一些青衣人坐著飞椅,在半空中监视,看来这些人是双剑庄的护镇镇警

吧。

大街上大都是人类,矮人们不是替人搬货品,就是在摆摊贩,大街以外,则散落著一朵朵矮人的蘑菇房。

一个身高约只有五、六十公分的小矮人,提了个跟他差不多一样高的篓子,晃晃悠悠的走著,未脱稚音的叫卖声十分可爱,“椹子果,椹子果,好吃,十颗一块。”

这么小就在卖东西?我有些好奇,“小朋友,我向你买十颗。”我边拿钱,边蹲下向他说著。

看来他顶多只有七、八岁,动作有些迟缓,包了十颗果实,收了我的五元大≈金币,从怀中掏出好多碎钱,有些紧张的算著。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我说,“大人,你的钱太大了,我全部的碎钱加起来也找不开,谢谢你,对不起。”这小矮人好有礼貌。

我有些不忍心,向他说道:“小朋友,没关系,大≈你还是收了,给我多些果子,可以吗?”我怕他羞怯,马上接著说:“这果子,我可嘴馋得很啊。”边说边拿出

一颗椹子果。

这果子的样子有些像草莓,我拿著就往口中塞,那小矮人急叫:“大人,不是这样吃!”可也来不及了……

苦啊!辣啊!苦完转辣,这下子我整个脸都涨成红色,还直说:“好吃,好吃。”把周遭几个路人都惹笑了。

那小矮人拨了一颗椹子果递给我,“大人,给你吃吃看。”

我接过那白色的果实,一入口满嘴生香,甜中有,味道不错。

我向他说著:“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果子不错,这样吧,多给我一些,我这金币给你了。”

他将大≈递还给我,“我叫小同。大人,你这金币,我整篓给你都不够啊,这十颗你先拿去吃,如果你有找开,再给我钱好了。”

“小同,你知道云集水栈在哪吗?我去去,马上拿钱回来给你。”

“大爷,就在这街尾,你直走便可以看到,谢谢大人。”说著,他又拎著篓子叫卖去了。

找到云集水栈,招呼的柜夥计可干练得很,“先生,吃饭,还是住宿?我们这儿上等套房设备好,而且窗前就是玉江,景观特佳。”

“给我一间好了,先生,跟你换些碎钱。”我将五大≈递给他,边问,“对了,你知不知道,街旁叫卖的小矮人?”

“你说小同啊,他是可怜人啊,好像从小就没了母亲,他们矮人我们也不太懂,孩子生了就到处乱丢。有个矮人收养了他,可前年得病死了,留了小同和他另一

个孩子相依为命,哪知今年初,那个孩子不小心溺死在江江,就留下小同一人,每天早上去采果子,下午这时就开始卖。”

“对了,先生,你的一百块。”小夥子边递给我钱,边说著。

原来五大≈就值一百块,这也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6kxs文.學網难怪小同找不开。

我沿著街找小同,却都没看到他人影,向附近问起,有人看他提著篓子,往巷内的矮人区兜卖去了。

在江旁的一条巷子,我隐约听到小孩的哭声,循声找去,居然是小同,他滑倒跌坐在地上,果子全翻了,好些掉到江江。

我急忙跑了过去,“小同,你怎么了?”

我赶紧扶起小同,帮他把篓子及果子整理好,检查了一下,他的脚有些破皮,瘀青一片。

“谢谢你,大人,小同实在不小心。”

“小同,叫我叔叔好了,天也快黑了,别忘了我还欠你钱呢,你跟我说你家怎么走?”

小同住在江边一个大椹子树下搭的寮子,两面镂空,这样的寮子可怎么过冬?

我先帮他治破皮,一运内力入他体内,却发觉他血液中的金属成分好低,他对气的吸取量很小,莫非他有些营养不良?

“小同,你们矮人不是常吃一些蘑菇吗,你是不是很少吃?”

小同小声的说道:“大人,你说铝蘑之类的吧,我连怠蘑都吃不到哩,很贵的,爸爸在的时候偶尔可以吃到,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那东西了。”

“小同,明天叔叔要坐船回去,你跟我走,让叔叔照顾你。”

“大人……”哇地一声,他哭了起来。

夜夜,我没回旅舍,就待在小同的寮子,吃一些椹子果。小同在我的臂弯睡了,看著他有些笑意的脸,我也心满意足。

半夜,四人急奔的声音响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一个声音,“应该就住在这附近。”

咦,那不是云集水栈的小夥子吗?

我轻轻抱开小同,走了出去,看到他後头竟然跟著田真子与竹真子,我小声地说道:“田真子,竹真子,我在这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师叔,可找到你了。”

“晚辈关阙拜见前辈。”随之而来的一名衣著光鲜、俊美的年轻人向我打起招呼。

看来,今晚也不得安甯。

我向他们一一问好,田真子说道:“师叔,能否帮弟子个忙,去看看我的兄弟关老爷子?”

“竹真子,你留在这帮我照顾这小矮人,告诉他我会回来带他,田真子我们走吧。”

别人有难,我是不会废话的,我们一行人往双剑庄去了。

双剑庄庄主关邵,人称关老爷子,是田真子的结拜兄弟,他威镇玉泾州南部,护持了两座城、四个镇。

以修行水准而言,关邵功力在田真子之上,是佩著“橘戒”的**师,虽然不能和五龙、紫仙相比,但也是玉泾地区数一数二的高手。

关阙一路上向我说明,最近玉泾州不太平静,很多人都信奉了神教。

神教的宗旨很简单,一言以蔽之就是,得黑羽加持者得永生。

本来修炼到元神成形,如果没有外力的干涉,**是不会损坏的,也算是永生,可要元神成形不是容易的事,修道者也仅有一成左右能修出元神,但奇怪的是

,那黑羽神教,居然可以很快让信众肉身不灭,看来这或许是修魔,而非修道,假如神教是用修魔的经典,那可不妙!

神教与魔界有没有关连?神教大举发展,会不会是魔界死灰复燃的徵兆?

看了关邵的状况,我内心更是不安,因为他中了一种少见的“黑影咒”。

黑影钳制著心脉,虽然关邵元神未损,可是黑影像是只虫,吃著元神输出的功力,最後会心脉爆裂而亡。

我取出无情叶,炼出一炉烟丸,然後在他体内禁制出一块被污染的区域,先化入一粒烟丸。

这种方法像在洗马桶,用去污剂浸渍一段时间,让顽垢先行溶解再刷洗,果然,那黑影附著力有些松脱,我用“水脉术”开始刷洗“马桶”,这招还真有效。

就在此时,我直觉感到外界有干扰,急忙收功,取出一颗天碧石快速回补元气,步出门外。

“有强敌来到,关公子你留此地守护老爷子。田真子,我们去看看。”

我和田真子飞上屋脊,果然庄外十馀黑影飞至,我拿一支辟咒符给田真子,急道:“拿著符,帮我压阵,不可轻举妄动。”

飞下庄前,我叫道:“明人不做暗事,夜袭山庄似乎不是名门所为。”

那为首之人说了,“既是暗事,当然就非名门,馈下报名受死吧。”这人年纪很大,赤发、赤眼、全身都是暗红色,是少见的赤子!

老莫说过赤子修道可是厉害了,虽然他未佩戴级戒,但是由其眼神、动作,便知他是一派宗师,看来这关不好过了!

我大咧咧地说:“就是神教之徒嘛,假来假去的,还用个神字,真是可笑。”

“你到底是谁,敢对神教不敬!”

我故意刺激著他,“露馅了,神教……我看该称为魔教才对。”

这人不气不怒,看来比天洪更为可怕,缓缓的祭出一把飞剑。

好奇怪的剑!剑身如闪电形状,那天空居然乌云聚会,瞬间雷声大作。

田真子大叫:“聚雷剑!你、你是金光洞的东叶前辈,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愣了一下,叫道:“我是死了……受死吧!”

聚雷剑威力强大,天空闪电大起,霹雳作响,这对我而言……就太好了。

我不慌不忙地祭出宝幢,田真子看到我不理会电光,急叫:“师叔小心。”

那人冷冷一笑:“不知死活,尝尝雷击滋味吧。”

数道电光击来,我大笑一声,口念宝幢咒,大叫:“我可是闪电的老祖宗。”

轰隆作响,闪电全数劈在宝幢上,一长束青紫色光芒,全被宝幢收了。

东叶大叫:“可恶,看剑!”他不死心,特大闪电成形。

我嘻嘻哈哈的不当一回事,宝幢收得不亦乐乎,全体的人都当场傻眼。

我大叫一声,“试试我的法印!”

十八道法印攻出,十几个黑衣人全都吓得祭起飞剑抵御,如今攻击法印收足闪电,白光泛起丝丝青紫色,我一人赏他一道法印,多的统统送给东叶。那十数人

功力真浅,飞剑全被打下了,只剩下那东叶还在抵抗。

我大叫一声:“给你加些菜,试试我的『』字飞弹。”嗖地一声,现在我的飞弹可是又快又准。

不料那东叶竟然弃剑,手拿著一个奇怪的圆盘,金光闪亮的“”字打在盘上,当的一声,居然改变了方向,向那十几个黑衣人袭去,第一个被击中者全身化为肉泥。

这个飞弹连续炸穿了五人才卸去力道,其馀活命者也伤重昏了过去。

东叶叫道:“技不如人,我认了,你杀了我吧。”

这个老道当真奇怪,以他的功力真是超出我太多,怎么战斗意志这般薄弱。

仔细再想,他使出圆盘改变了飞弹的方向,似乎是在借刀杀人,他的同党其实是死在他的手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田真子大叫:“前辈,你怎么会投靠神教?”

东叶叹了口气:“你们不杀我,回去没有解药,我也难逃万蛊穿心,还是死了快活。”

田真子也看出若干不对劲,说道:“怎么回事?你可是要说清楚,不然也是羞辱了你金光洞的名声。”

田真子用言语激他,东叶冷冷言道:“这和金光洞无关,我是中了神教的万蛊咒,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我二话不说,运起药王诊察术看了看东叶的状况,东叶也不抵抗,只是惊异的看著我。

这咒太厉害了,不是无情叶烟可以解,我拿出师父的手,输入了“万蛊咒”三字,咦,有法子!

东叶惊奇地看著我,我说道:“这咒太阴毒了,但要控制万蛊必须从养蛊开始,控制你的人给你的不是解药,而是蛊的食物。如果不给食物,那蛊一饿,便会吃

你的五脉,吃到痛的神经,会很痛,吃到痒的神经,会很痒,总而言之,、麻、痛、痒各种滋味,的确无法忍受。”

东叶整张脸都惊恐得扭曲了,似乎那种感觉正折磨著他。他突然跪下,大叫:“大师救我,我给您做牛做马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