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塘里，一座废弃的仓库。

一个沉稳温和，很有修养的男子声音：“廖力警官？”

女孩颤抖的声音：“我已经把你的手下都打败了，让……让我走！”

“不要着急啊，他们的确失去战斗力了。我不否认。但是，你也脱力了啊。”男子的声音居然很关怀：“你应该知道，荣昌教练还在车上，他一定很希望跟你再切磋一次的，我相信。”

女孩哼了一声。马非心里跟着哼了一声：荣昌教练？方才那个精悍的打手吧？不过已经被打得肛裂，来不了了。

男子微笑的声音：“你看，我还是很遵守规则的，虽然你先破坏了我的规则。\前一阵，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线路总是被截断？人员总是失踪？要不是今天亲自过来看看，也许还没机会见到廖警官呢。看来伟人的论断无比英明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过去，我忽视了这一标准，为此，我的良心经常受到谴责。”

“贩毒，难道……还要良心吗！”女孩的声音虽然年轻，却透着几分嘶哑。

男子从容地笑着：“难道你不奇怪么？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名字？”等了等，女孩没有回答，他带着惋惜的口气继续说道：“接货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卧底。因为你太不小心了。我们的线女怎么能随随便便，把贵重货物放在贴身内衣里边呢？太不谨慎了。\”

女孩有些急躁地哼了一声：“为什么？”

“嗯，是这样，几乎所有线女都会脱下内裤，然后当着我们把货塞进体内……”

“无耻！”

男子的声音：“我承认，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拿女士的身体指指点点，千万原谅我。另外，我绝对没有在你晕倒期间动过你的身体，他们也没有。所以确定你的身份很麻烦啊，还是靠你的手机，我才知道你的——虽然你已经把最后一个通话号码删除了。那个号段我很熟悉，厅里的朋友几乎立刻告诉我是禁毒总队哪个科室，门牌号码，人员配置。而廖警官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们太嚣张了！”女孩的声音越发嘶哑，透着愤怒和无奈。\

“没办法，也是为了自保嘛。拿不到直接证据，就算在大街上遇到我，你也只能当成陌路嘛。哦，不要生气。你看，我拨了电话，叫我们的教练荣昌先生过来，也是为了自保。我绝对没有伤害女人的恶习，你的生命会得到保证。请相信我。我只是担心，你说这么多话拖延时间，恢复体力，要是做出不很淑女的举动，我只好很不绅士地逃跑了……”

屋里砰砰响了几下，女孩急促的喘息：“体力没有恢复，我也能……控制你！”

男子似乎还温文地笑着，好像妖魅的维塔斯：“唉，不要这么粗鲁。\我们不能文明一点，保持距离么？”

“就算荣昌来了，他也……不敢动手！陈小山，陈副……市长的儿子……居然……亲自带队……押运大批毒品……”她喘得厉害，声音嘶哑得颇为难听。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又微笑起来。马非已经蹭到门口，对这位花无缺般的男子颇为欣赏。男子笑道：“不过，你还是拿不到证据。是啊，荣昌师傅是很有分寸的人，他一会儿不会进来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女孩按耐着粗气问。

“是这样，在你麻醉的那段时间，我担心你们的特别训练产生抗药性，就给你多打了几针。”

“什么？是什么？”

“唉，你弄疼我了。\”男子轻声说道。

“说！！”

“好吧好吧，那几针能够让身体产生大量类氨基丙苯……”

“说清楚！”女孩的喘息好像牛一样猛烈。

“我说清楚，你要说我无耻的。”男子无辜的声音。

砰的一声，马非吃惊地侧头看过去，男人被踢倒在角落，撞翻一张快散架的木板床。仓库角落横七竖八，几个昏迷的黑背心。一个女孩的身形背对着马非，可是她现在全身痉挛，手不住地撕扯着单薄的衣服，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