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五皇子宁肖私自带兵开战，于向城北谷遭截，两万士兵被俘。

一大早，北齐那边百里加急传来了密报，宁茂志看过之后，脸色倏地刷白，险些晕死过去。不刻，九子宁止被召入宫。

御书房内，宁止静默的坐在宁志茂对面，一派的不骄不躁。透过窗，晨阳照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柠黄，整个人清澈的如琉璃。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热茶，他很有时间和男人耗时间。

对面，宁志茂面上一派平静，看着宁止关心道：“止儿你前几日遇刺，身子可调养的好些了？”

淡淡一笑，宁止道：“不过被激得气血乱窜而已，休息了一晚便无大碍了。而且太医，等到了冬日儿臣就可以彻底解脱这些病痛了。”

闻言，宁志茂一瞬不瞬的宁止，有些不相信，这几年他对九子的病早已不抱幻想，私下里也不再询问太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九子的状况。今日猛的听他如是，他着实震惊！“真的可以治愈了？”

脸上那抹笑愈发深，宁止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郑太医常对我，父皇你天天向他询问我的病情。如此的好消息，他没有告诉您吗？”

闻言，男人猛的想起了“交代”给那些太医的事，脸色当即一变，欢喜的笑了起来，“你瞧朕，人老了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最近国事也是忒多，朕好几日没去太医馆了，倒是不知道你的病情进展如此神速，真是有失一个父亲的责任！”

握着茶杯的五指一个旋转，宁止抬眼看着宁志茂，回以一笑，“父皇严重了，国事为重。”

“是啊，所以这些年来，朕就盼着你的身子能好些。这样你就能给朕多分担些了，你办事，朕自是放心！”

分担，办事……对于皇家而言，他活着的价值也就仅限于此了。

看着喜笑颜开的男人，宁止面上的笑不改，谦逊道，“是父皇过奖了，身为人臣，为君理事自是理所当然。再，朝中之事不是还有大皇兄和柳大人么？”

闻言，宁志茂面上的表情蓦地一僵，不自然极了。前几日司徒井然突然畏罪自杀就够叫他心烦的了，现在更好，一下子又来了两件烦心事！一件五子宁肖，一件柳之效！越想越觉得心烦，他垂眸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奏折，那是一早三子宁远参奏给他的，里面详尽的叙述了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柳之效——****受贿，陷害忠良，卖官鬻爵……一件件，看得他触目惊心！

抬眼，他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男子，而后冲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不刻，便有宫人通报前方有密报传来。

“止儿不是外人，但无妨。”颇为信任的扫了宁止一眼，宁志茂的戏演得好。九子向来和皇后一派不和，若是太过明显的要求他做事，恐怕只会落个适得其反的下场。

跪在地上，一身士兵打扮的男人恭谨道：“回禀皇上，五皇子前日私自率兵和辛乌开战，不巧的是那日辛乌出动了阴若熏，那人用兵诡诈不，而且还放了五千匹受惊的野牛！山谷狭窄，那些野牛乱冲乱撞不，阴若熏还命人在山头上往下扔大石火箭，不出半个时辰，就……就尽数俘虏了我军连带五皇子在内的两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