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卷这个词在国内似乎刚出现还没几年时间,但早在九十年代初,涵国就已经陷入了无限的内卷浪潮之中了。但凡公司有点名气,去应聘个坐办公室的普通职位都要拿一摞证书出来,经过第二轮筛选和第三轮筛选,到了最终的面试阶段还得接受各种潜规则。
白冬开个小小的花店,招的也只是兼职的零时工而已,但依然卷得不行,投递简历的基本都是大学在读的年轻人,其中不少都是他曾经的学弟学妹们。
汉城大学的学生,除了极少数特殊存在,几乎都是从术能考试也就是高考中,以百分之零点五的顶尖成绩拼杀上来的,结果为了一个花店的兼职还要竞争。白冬揉了揉脸,一阵排练组合,最终选了两个照片最漂亮的妹子来面试。
哪怕是修图修出来的高p战士,至少能说明人家熟练掌握了修图工具,以后帮忙给店里的主页上照片也挺不错的。现在开什么店都要用社交媒体做做宣传,按照传统方式做推广,已经很难吸引到年轻的消费者了,而身背家庭压力的中老年人除了少数情况是不会来购买鲜花的。
上午在“打工天国”的后台发了面试邀请,下午刚吃过午饭第一位面试的小姑娘就来了,“社长您好,我的名字叫黄惠娟,是汉城大学的四年级学生,每周三和周五的下午有课,其他时间都可以来店里做兼职。”
“现在是住在学校还是住在外面,晚上方便过来看店吗?”白冬平时没有其他的事情,白天肯定都会呆在店里的,之所以要招个兼职生,是因为他晚上可能要出去。
“在外面租的oneroom,虽然在冠岳区那边,但坐地铁直达鹤洞站无需换乘,晚上完全可以过来看店,说起来我住的那个地方,跟学长曾经住的地方很近呢。”黄惠娟非常看中这份兼职工作,为此不惜用出了套近乎的方式,不仅因为老板开的薪水够高,还因为花店里需要干的活并不多。
不像饮食店或者便利店,需要一刻不停地接待客人,花店平时客人不会很多。这可以让她在养活自己的同时,获得一些安静看书的时间,这是其他兼职所享受不到的“福利”。
学分上个学期就修够了,毕业证书可以很顺利地拿到手,但黄惠娟还有参加法考的野心。如今的涵国跟前几年完全没法比,进再好再大再强势的企业,也比不过去体制内捧铁饭碗,黄惠娟的考量可以说是现实,但她觉得自己应该算成熟。
白冬并未说过自己也是汉城大学出身,忽然听对方叫他学长,貌似还知道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心里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你还认识我,也是理工学院的吗?”
“我是外国语学院的,认识学长是当然的事情,您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有多出名吗?”黄惠娟的脸有些翻红,跟其他同学一样,她也在学校的图书馆前蹲守过这位学长,只为了靠近点看他是不是如传言中那般有魅力。
白冬本身就长得非常帅,偏偏对谁都不假辞色,完全就是禁欲风高冷学长的范儿,这让正是唉幻想的女生们最青睐的类型。除了帅,他还表现出了有钱的特质,每天骑着标价数千万krw的凯旋火箭来学校,连男生们都对他有些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