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联系一下检方的人,叫他们派一个小组来,案子结束之前都要把韩忠仁保护好。”虽然韩忠仁是警方的卧底,但他同时也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保护证人向来都是检方的工作,他们专门有个部门就叫证人保护课。
白冬睡得很安稳,无论崔恩慧还是刘恩智都是夜行存在,只要她们不突然发疯要他的命,他就是无比安全的。第二天早上,他开着车去接了权恩菲,然后来到了衿川区的老房子那儿,权恩尚约的神婆就选了今天来跳大神。
“真是花你妹妹的钱不知道心疼,找个人来看看就好了,做什么忏渡祭啊。”忏渡祭是跳大神里最隆重也最费钱的项目,得亏这是在城区里面,要是在乡下的话,基本上全村人都要动员起来帮忙才能把一场法事撑起来。
“妈,都是妹婿掏的钱,他又不在乎这么点儿。”涵国人普遍都很拜金,凭什么你姓白的比我年纪还小就开上了帕拉梅拉,住上了四层的独栋,而我却只能坐巴士出门,跟几个臭烘烘的室友挤合租屋?权恩尚要说不嫉妒肯定是假的,但想到这是自己的妹婿,他又有点能接受了。
“你妹婿的钱,不就是你妹妹的钱?”吴美娟没好气地说道。
权恩菲就站在母子俩旁边,听得眼皮子直跳,难怪男人找对象都不喜欢家里有哥哥弟弟的。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白冬,却发现他一幅神游物外的样子,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的对话,“哥……偶吧,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看看这位巫女有没有真本事。”白冬见过好几次跳大神,对这套流程已经比较熟悉了,但很遗憾的是今天请来的这位并没有任何通灵的能力,也就是单纯做个样子。
怎么说呢,虽然没有实际解决问题,但多少给了主家一点心理上的安慰,绝大多数巫婆神汉都是这种类型的。他只是有点失望而已,但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请来的巫婆能有大用,他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巫婆站在客厅里又蹦又跳的时候,白冬注意到了房间里那一对老父亲的灵魂动了,从屋里探出头来朝着外面望。他当机立断推了权恩尚一把,把他推到了卧室的门口。
权恩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一股凉意从后背心直蔓延到尾椎骨,而巫婆的动作也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停住了。
“恩尚,你怎么了?”吴美娟看向儿子的脸,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有点陌生了起来。
“姨母,你们来我家做什么?”权恩尚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