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静夫人才会那般苛责我照顾嬴政照顾的不周全,让嬴政受了伤?</p>
所以嬴政才会在初次之后,即使是强忍着欲火,也都再没有碰过我?</p>
所以嬴政才对我的态度如此那般的恶劣的飘忽不定?</p>
被洛葱和从人们搀扶着到达寝宫中在狐狸毛软上躺了很久,于洛葱一直密切的关注之下才算慢慢回了神来。</p>
“洛葱,你可察觉出王上宠幸我之后,我们用的那条铺单上面的血渍有何异常?”</p>
我从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即使是千年之后的开放年代,我也不曾与人有肌肤之亲,故而我那日睁开眼睛只顾看神色异常的嬴政了,并没有有去查看血渍的概念和举动。</p>
洛葱不假思索有了答案,只是她疑惑着不知我为何要这样问她。</p>
“奴婢本想要去整理夫人的衣物与床铺的,然而魏嬷嬷那会儿忽地带人赶来,并未让奴婢插手。”她叙述完,瞪大双眼看我道:“可是有何不妥?”</p>
我没有告诉她有什么不妥,而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询问了她内心最真实的记忆。</p>
“你确定你是打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吧?”我正色向她求证。</p>
洛葱见我问,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p>
“奴婢确定。”</p>
想到了洛葱会这样说,但她真真切切的这样肯定了,我心里还是比原本要踏实许多的。</p>
“那你定是寸步不离的照顾‘我’,就像来到秦王宫之后的这些年一样,没有一日分开过吧?”我继续求证。</p>
洛葱还是听不懂我问话的用意,但她乐得协助我重温旧好。</p>
“奴婢奉命照顾夫人,即便是很小的时候也是不能令时是公主的您有孤单的时刻的,故而莫说一日,如非被咱家夫人叫去问话或是照看膳食之类,奴婢便是一时也不能离开的。”</p>
她说的认真又真挚。</p>
如此铺垫铺好,我心里安心多了。</p>
“那——”</p>
话到嘴边,我不由得停顿了下来:</p>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问出口对田田溪很是不尊重的,可是我不问就搞不清楚田田溪是否是处女,搞不清楚田田溪的过往我就得担下这个在嬴政面前捅破了的“不良妇人”的名头。</p>
若是我或者田田溪真的有了这种举止,我厚着脸皮也只能这样认了,可是现在不清不楚的,我不能白白和田田溪一起担了这个“非处女”的冤枉罪名去。</p>
“你一定是了解的,我失忆前,就是我被雷鸣电闪击中的重生前,‘我’——可有过什么男人?”我看着洛葱的双眸,问道:“我是说万一,就好比华婵所流言的那样,可有什么齐国贵族或是青年才俊与‘我’相知相好,做过出格的事情?”</p>
我刚借着田田溪的身子苏醒的时候就曾经向洛葱询问过田田溪的过往,依着洛葱所言,田田溪那十几年的过往很是简单,除了日生而起日落而眠的两大状态转变外,再就是向长辈请安或者发呆之类的深宫乖女所为了,故而我再次询问,只是想要更加安安我自己惶恐惯了的心罢了。</p>
我要安心,我的言词却令洛葱不能安心了。</p>
“夫人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可是病了,亦或是吓着了——莫不是被秦王折磨的了吧?”</p>
她一连串的发问着她的臆想,问的她自个儿都乱了方寸。</p>
我知道她是真的怀疑我遇着了头脑不清的事情了,可是我要听她对我问话的正常回答,于是我当做她是在玩笑,正经脸色给了她。</p>
“我说认真的,不是八卦——胡言乱语,你正面回答我。”我一急,又出了洛葱听不懂的词汇出来。</p>
见我严肃,洛葱也严肃起来。</p>
“齐王宫虽不比秦王宫的墙高地广,然而也是规礼严明的地方,因为君太后的自律,故而田氏女儿家更是明洁自好的。且不说与宫外人接触,便是公主自个儿的宫殿公主们都不常外出的。</p>
公主您在重生之前,除了个把载才能在宴席之上远远看到咱们齐王与诸位公子公孙之外,断不可能遇到任何男子的,更不要说什么相知相好了。”</p>
她十分码定的回望我。</p>
“肯定?”</p>
我心里有了底儿,却不由得再次发问着,以此安抚我被揪惯了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