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莺一笑,和尚还很抗拒,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和他争论案情,这就是变化。
“你说得不错,我不会预设凶手,谁也不能证明就是妖狐做的,但也没人能证明就不是它做的?既然总要有个开始,那就从它开始好了。
我要提醒你,不要小看普通凡人的智慧,他们虽然无法修行,但不代表他们就是傻的为什么传言就是妖狐?而不是其它?
捉贼须捉赃,捉女干须捉双;现实的情况就是我们不可能在现场逮住这东西,所以主动造访就很有必要,谁也不想把这一件事拖个一年半载。”
候莺不容置疑,“明日我就会去拜访你这位师门好友南能大师,顺便也见一见那只妖狐。”
提灯和尚一针见血,“你希望凶手就是它,因为这样就会省很
多麻烦。”
候莺反唇相讥,“你不希望就是它,因为它的主人是你熟悉的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就仿佛刀剑相斩,火花四溅。
提灯和尚讥讽,“姓候的,我知道你,你从来也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如若你是我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你;但你不是,你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魔徒,只不过给自己的行为披上了一层伪善的外衣。”
候莺也不否认,“那又怎样?至少我知道披上一件外表鲜亮的皮,若我一辈子都能做到这一点,我就是圣人!总比那些顺其自然容忍罪恶的人要来的强。”
提灯和尚掷地有声,“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也省得你使阴招诬陷好人。”
他不可能就这样看着这个家伙就这么找上蒹葭寺,因为他知道寺里的南能大师是一个外表谦冲祥和,其实非常护短的人,对门下弟子如此,对自己养的妖兽也一样。
他怕双方僵持起来,引发不可测的风险;南能大师是感神上修,但这个家伙的背后却是整个全真教,无论发生哪种结果,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灾难,他需要在现场缓和事态。
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整日无事生非,他却不得不站在一旁帮他缓频,这样的事实让他郁闷非常,但又无可奈何。
一夜无话,哪怕这几日关于妖狐的谣言传的满城风雨,那位太浩门的止苏道人仍然我行我素,无动于衷,甚至过来问一句的姿态都没有。
早课过后,两人相约启程,蒹葭寺在镇西五十里开外,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地形不宜耕种,所以周围人口并不多。
快马奔驰,一个多时辰便到,提灯和尚反而走在前面,作为向导,轻车熟路,远远的,一座红砖绿瓦白墙的中型寺院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周围有少许寺田,不成规则,东一块西一块的,就像是一件打满补丁的百衲衣。门口还有几名僧人坐在墙边晒太阳,一副悠闲宁静的画面。
两人下马,举步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