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的事情先放一放!”燕阳面容严肃,说道,“我想知道,你身为一国之君,为什么容忍宫家那么折腾,不怕他们篡夺了你这国主之位?”</p>
白柔荑白一眼燕阳,笑道:“此际原本应该畅谈风月,你却偏偏要谈什么风云,扫兴得很!不过,既然你有这么强的好奇心,那我不妨告诉你,宫枭那厮折腾下头可以,折腾不到我这里来的。”</p>
“为什么?你以为你能治住他?”燕阳有些不解。</p>
白柔荑双臂环抱住燕阳,莺声道:“一堆硕鼠而已,再怎么折腾,终究还是鼠辈,还能翻过大天来不成?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可以说就是专门对付硕鼠的狸猫。他宫枭不来招惹便罢,胆敢招惹,老娘注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p>
“就你这成天价在面首堆里混、毫无雄心壮志的样子,我看未必!”燕阳并不掩饰自己对白柔荑的睥睨之心。</p>
白柔荑一把推开燕阳,收敛起笑脸,正色说道:“那你可小看我了!你不会以为我这国主也是混上来的吧?普天之下,能够登上国主之位的只有一个,而我就是那唯一的一个,记住,是唯一一个出类拔萃的,而不是唯一一个吃干饭的!”</p>
“纵使如此,”燕阳正色回应道,“那也说明不了多少问题。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而你占着这个位子,却任由宫枭胡乱折腾,弄得民不聊生,至少是尸位素餐。你不过是名义上的国主,实际上的国主却是宫枭,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是吃干饭的?”</p>
白柔荑闻言,不悦而又不屑:“你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可是实际上却存在着天大的漏洞。宫枭无论如何折腾,都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他心里任何时候都不会平衡,老娘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表面上,我对他放任不管,实际上,他心里憋屈,时时憋屈,这就是令他难堪的现实。难堪中的他,这些年来并没把我怎么样,你怎能说我是吃干饭的呢?”</p>
“啊,明白了!”燕阳面带讥讽,“宫枭折腾百姓,你折腾宫枭,并且折腾得百姓鸡飞狗跳、宫家鸡犬升天!”</p>
“哎呀!”见燕阳越说越严肃,白柔荑当即转换出柔美的姿态,“那宫枭都已经死了,还叨叨那个死鬼干什么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春宵苦短,着紧探讨一下男女欢情才是正经!”</p>
说着,一口吹灭身边的蜡烛。</p>
燕阳仓皇应付着,却感到白柔荑体内具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凭借知觉,他认为这股吸力很不正常,于是调运浑身气劲加以反制。</p>
白柔荑感觉到了,问道:“你在干什么?”</p>
燕阳淡定回应道:“没事,跟你较较劲而已!”</p>
白柔荑道:“较什么劲?那是我多年功力所凝聚的力道,也是我借机修炼的法门,你跟它较劲,小心栽跟头,还是逆来顺受为好!”</p>
啊,这个女人养着这么多面首,原来不只是为了贪图享乐,而是借此修炼什么邪门功夫,怪不得先前见到的那些面首都有些面黄肌瘦、萎靡不振呢!</p>
吸取面首们的阳气,滋补自己的身体,这个女人够毒辣!</p>
那股吸力,应该是由她先前所吸取的阳气精华所凝聚、淬炼而成的力量,同时也是她的功力之精华所在。如果这秘境之眼就在白柔荑身上,那么它的眼仁很可能就是这股力量。</p>
将其吸收过来,这个秘境或许就被破除了。</p>
想到这里,燕阳假作顺从白柔荑,暗地里却蓄积力量,打算力量足够之后一下子将她体内的那股吸力悉数吸收。</p>
看到燕阳顺从的样子,白柔荑很是满意,饧眼迷离,对燕阳丝毫不加防范。</p>
盏茶工夫过后,燕阳认为时机已到,趁着白柔荑不防备,猛地调运全身气劲,吸收起白柔荑的能量。</p>
白柔荑蓦然惊醒过来,瞪大双眼,直视燕阳,喝道:“你刚才做了什么?”</p>
燕阳从容离开她,笑道:“做了些当下该做的事体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p>
白柔荑一下子坐起来,掐住燕阳的脖子,恨恨说道:“你破了我多年的修为,我要杀了你!”</p>
燕阳抓住她那滑腻的手臂,笑道:“命都快没了,这么凶狠干什么?临死之前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比什么都强?”</p>
被人窥破底细,白柔荑道心瞬间崩溃,旋即露出本相——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猫狐。</p>
怪不得她不怕硕鼠一族侵犯呢,硕鼠哪里是猫狐的对手!</p>
在白柔荑幽怨的眼神中,秘境崩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