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原本封闭的葫芦空间底部被顶开一簇放射状的细长裂缝，阴暗之气顺着裂缝钻了进来，并迅速蔓延着。</p>

燕阳当仁不让，立即开动噬天功法，吸收这些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的气体。</p>

吸收过程中，燕阳一边炼化，一边将少量气体引向自己的小乾坤中的乱石堆。那些原本莹玉般洁白润滑的石头，在阴暗气体的侵蚀下逐渐产生锈迹，变得凹凸不平，表面粗燥难看起来。</p>

心念电转，燕阳又刻意让聚集在葫芦空间里的一些阴暗气体逃逸出去，不被噬天功法所吸收。那些侥幸逃逸的气体，纷纷附着在葫芦空间的内壁上，逐渐将内壁熏染成暗黑色。</p>

他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想起了休三所说的菟卢界闷葫芦越来越多的话，打算验证一下这些阴暗气体是否导致明葫芦变成闷葫芦的原因，结果真是这么回事。</p>

了解了闷葫芦的秘密，燕阳心中登时生出一个疑团：世人都说天道有常，可是菟卢界为什么近些年突然冒出这么多阴暗气体？它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莫非这个界域天地间的运行机理或者运行法则产生了变化？</p>

疑惑之中，燕阳抽离出一缕丝魂，沿着阴暗之力前进的相反方向释放出去，以期打探一下阴暗之力的来源。</p>

那缕丝魂起初行进得颇为顺利，冲破重重阻挠钻到了好几百里的深处，沿途所见不是坚硬的石壁便是滚热的岩浆，并无其他任何闲杂物事。再行进几百里，抵达约千里深处，便开始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是五颜六色的怪石，或是溶洞样的空洞，或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地下植物，林林总总，不一而足。</p>

典籍记载，所有地下深处的植物都具有极强的滋补功能，每一株都价值连城。然而，对世人来说，这样的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谁都没有能力去采撷。燕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植物，却无法将其采撷上来。</p>

继续行进一千里，那缕丝魂骤然崩碎了。</p>

显然，地下两千里是丝魂所能到达的极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