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着天上冒着黑烟飞走的敌机以及手里还拎着机枪威风凛凛地挺立的秦川默不作声，整个渡口处一片沉寂。用步兵武器击落击伤敌机敌机各一架，这样的场面在场所有人都是平生仅见。

甚至就连受伤哀嚎着的晋绥军伤兵，都停止了喊叫，楚云飞也怔怔地看了看死伤一地的晋绥军士兵和傲然挺立的秦川，还有纷纷从土坎、水渠、干涸的水沟中默默站起身的八路军官兵许久没说话。

不知是谁最先喊出口，“秦连长威武！”

随着这声激动兴奋地呐喊，渡口处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秦连长威武！”

“连长威武！”

然后就有无数激动的无以复加的战士蜂涌过来，他们将秦川举起，一次一次地抛向空中。

楚云飞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部下，又看看被八路军战士们一次又一次不停抛向空中的秦川，迈开大步，微笑着向秦川所在方向走来。

兴奋的战士们把秦川抛得都有些头晕还不肯罢手，直到乐的嘴都合不拢的李云龙大声呼喊了几次，战士们才停下手来。

楚云飞走到秦川身前“啪”的一声给秦川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开口道，“请问你是？”

秦川也给楚云飞还了军礼，“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772团三营补充连代理连长秦川。”

“补充连？代理连长？”

楚云飞吃了一惊，对一旁依旧呵呵笑得脸上褶子都开了的李云龙问道，“李营长，他真是补充连的，还是代理连长？”

李云龙骄傲地大声说，“楚团长，他说的没错，就是补充连连长。”

李云龙亲口说的，楚云飞不能不相信，由衷地对李云龙说道，“贵军防空训练非常有素，还有秦连长和李营长这样的无畏勇士，楚某深为敬佩，一定向上峰报告贵军的英勇行为，为你们请功。”

说着，也向李云龙敬了军礼，李云龙还礼，指着秦川说，“楚团长，这打下小鬼子的飞机，和咱老李可没什么事，都是秦连长的功劳。”

接着又得意地说，“我们营的防空训练也都是秦连长组织的，我们三营才在敌机的空袭中没人受伤。”

听说这股八路军的防空训练也是秦川组织的，楚云飞更是吃惊，看着秦川说，“秦连长，你有如此才干，才只是个连长，而且还是代理的，不如到我们三五八团来吧，楚某马上就让你当上营长，不是代理，保证是货真价实的。”

对于爱惜人才的楚云飞，秦川不好过于冷淡，笑着对楚云飞说，“谢谢楚团长厚爱，秦川和李营长还有三营众多兄弟相处日久，感情深厚，是绝不会离开他们的。”

对于秦川的拒绝，楚云飞并不死心，微微一笑，“秦连长，你记着，日后只要你想来，三五八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任何时候三五八团营长的位置对你都会虚位以待。”

说完，也不待秦川回答，转身对李云龙说道，“李营长，你带兵有方，部队训练有素，楚某敬佩，你们可以过河了。”

李云龙嘿嘿一笑，喻挪着说，“楚团长，那么咱老李是否还要留下？”

对于李云龙不敬的语气，楚云飞不以为意，反而认真地说，“楚某哪里敢留下李营长的大驾，我还想早日看到李营长率领你的这群精兵悍将多杀些小鬼子呢。有你们这样的精兵强将到山西抗战，楚某人对于打败这些日本强盗的信心更加坚定了。”

说完，把手一挥，对着他身后的晋绥军高喊，“放行，给八路军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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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8

第八章嘉奖

虽然李云龙他们只有一个营，可因为渡口船只有限，仅有几条小船摆度，他们一个营算上秦川的补充连只有七百多人，可还是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渡过黄河来到河东岸。

李云龙一下船就遇到早已等在岸边的八路军总部设在太原联络处的一个参谋，参谋交给李云龙一道由他们转过来的一二九师三八六旅的命令。

命令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说‘娘子关军情紧急，要李云龙部上岸后马上急行军赶到五寨，在五寨乘火车前往太原集结。’

有了这道命令，李云龙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命令部队急行军，他们上岸的渡口距离五寨有一百多里，三营紧赶慢赶才在下半夜赶到五寨，然后不容分说就上了一列闷罐车，再然后，火车就轰隆隆在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中，喘着粗气开向太原。

车厢中，只在车顶吊着一盏风灯，随着闷罐车的震动，那盏风灯不断摇晃着，昏暗的灯光忽暗忽明不停地闪烁，疲乏至极的战士们一上车，就被靠在车厢壁上，在列车隆隆的响声中酣睡起来。

秦川和张栩简单碰了一下头，安排了一些后续需要注意的事项，就让张栩抓紧时间休息，他一个人靠在车门边的车厢上，默默地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