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轰隆隆地开动了,这一次上车不像昨晚上那么匆忙,秦川、张栩还有新来的教导员李雪飞三人和他们各自的通信员,都坐在一节闷罐车里。
这一节闷罐车里,除了他们这些人,就只有通信班的十几名战士了,所以车厢里显得很宽松。
在红军里,营/连级干部是没有警卫员的,不过却可以配备通信员,而团级干部才可以有一名警卫员,现在秦川、李雪飞、张栩都还没有配备警卫员的这个资格。
闷罐车里的半节车厢堆放着旅部给独立营的六百套新军装,一百套一个大包装,外面都用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整齐地码放在闷罐车的一端,紧靠着这些新军装,秦川和李雪飞、张栩三人坐在一起,二牛他们三个通信员和通信班的战士们则坐在闷罐车厢的另一端。
张栩和来得晚了一些的教导员李雪飞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部队就开始上车了,上车前,秦川只来得及到炊事班取了五六个馒头和一盒咸菜,两人就在车上凑活着吃午饭。秦川又喊来二牛,拿出剩下的那一只烧鸡递给两人,两人也没问来由,接过来一人一半,大口吃了起来。
秦川则从身旁的啤酒箱里又拿出三瓶啤酒,启开后递给两人一人一瓶,然后自己也拿着啤酒小口慢慢喝了起来。
这种太原产的啤酒,和这个时候国内主要的啤酒品牌青岛啤酒差不多,麦芽浓度要比后世的啤酒偏高一些,味道有些苦涩,不过这对于一直喜欢喝啤酒的秦川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喝着啤酒,嘴里仔细品尝着啤酒苦涩的味道,秦川不由又想起前世在大学和部队中的情景,这个时候正是秋高气爽蟹肥稻熟的好季节,这时候正可以一边大口喝着啤酒,一边意气风发地高谈阔论。
李雪飞和张栩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对于啤酒并不抵触,两人吃完饭,自有通信员过来收拾,李雪飞首先举起啤酒瓶,“秦营长,还有张副营长,现在咱们三人正式开始搭班子了,就用秦营长这啤酒借花献佛,咱们庆贺一下吧。”
李雪飞的提议,秦川和张栩自然是赞同的,三人举起酒瓶连喝了几大口才放下。
秦川感觉微苦的啤酒,张栩却还有些不满意,“这太原啤酒可赶不上俺们东北哈尔滨的啤酒,麦芽度太低,哈尔滨的啤酒那才叫够味。”
见张栩想起东北,不免又有些惆怅起来,秦川笑着岔开话头,“教导员,老张,我说咱们今天开始就改一下规矩。”
听秦川这么突兀一说,李雪飞和张栩都有些不解地看向秦川,秦川自顾自地说,“咱们三人中我的年纪最小,老张应该最大,你们老是秦营长、秦营长地喊着,一是让我感觉有些别扭;二是,这也显得咱们三人有些生分,我看咱们这样,私下里,你们就喊我川子,我就喊你们老李、老张,在正式场合,咱们才以职务相称,你们看如何?”
李雪飞在来独立营前,旅长就跟他交待了秦川的情况,李雪飞原本以为秦川这么年轻的营长,又是战斗英雄,他的事情甚至在上边都挂了号的,这样的人行事作风一定会有一些霸道,可没想到,这个年纪轻的有些不像样子的新任营长,竟然出乎意料地非常随和,心里早就很高兴,听秦川这一提议,他自然没有意见。
张栩早就熟知秦川的脾气,只不过他在东北军中呆的时间长,一时半会对于军中规矩还转不过来,虽然秦川早早就跟他讲过这些,可他一直没改口,现在见李雪飞同意了,自然也就顺其自然了。
在融洽的气氛中,三人一边研究讨论独立营的后续工作,一边慢慢喝着啤酒,每人几瓶啤酒下肚,相关工作也讨论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