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抬起脸,果断接受他们的瞩目。
为了池家,她必须支棱起来!
盯着奚音良久,白泾眸光暗沉,如水波静静流淌,心中似有什么思量。
他瞧着眼前那张与其生母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庞,生出一丝陌生感。
大病之后,白栎与从前判若两人,难道她其实一直有所隐藏?
以前的白栎唯唯诺诺,旁人声大些,她就会被吓得噤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眼下的这个白栎,不但能够不卑不亢地与他们对话,还会主动要去赴宴,迎难而上。
二者堪称云泥之别。
他隐隐觉得,这样的白栎将为白家带来诸多影响,只他现下也不知那到底是利是弊。
“嗯。”白泾淡淡应声,面上平淡若古泉,沉静安好,“你既想去,那便去罢。”
顿了顿,他再道:“你去账房支些银两,置办身行头。至于生辰礼,为父会为你备好。”
奚音连忙起身,“谢父亲、母亲。”
交代完这些事宜,奚音没在东玉轩多逗留。分别前,秦氏似乎还想叮嘱她几句,被白泾拦住了。白泾不愿秦氏多唠叨,要放奚音回去歇息。
经得这几日相处,奚音摸透了,这白氏夫妇心不坏,唯一的不好也只是秦氏嘴碎了些。而白泾温和又慈爱,委实是个不错的父亲。
回到小院,奚音找来喜玲问了问,确认白栎与戚平安、林祁都不相识,便愈发肯定,是自己昨晚的表现令林祁生了疑。
款步落座梳妆台前,她托腮望着窗外,看着是在发呆,实则在脑中苦苦思索对策。
院中有一株腊梅,孤零零的,毫无绽放之意,瞧着颇为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