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池青。
他原以为,于他而言,池青只是个寻常女子,喜欢是有几分喜欢,但该舍弃时亦可不做留恋地舍弃。
他干脆利落地舍弃了,却在她死后时常梦见她。
有时候,他也摸不清自己的心。
睁着眼躺了会,林祁脑中闪出另一人的模样——白栎。
不知何时起,她的名字与池青紧密联系在一起,无法割舍。
林祁遣人去查了,白栎表面上是白泾的养女,实际上则是白泾的私生女。
秦氏眼里容不得沙子,又有玉贵妃做靠山,她不让白泾纳妾,白泾自然也不敢。于是,他早年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姨娘,那姨娘为他生了个女儿,便是白栎。
前两年,那姨娘病逝,白栎才被接回家中。
不过,让林祁感到奇怪的是,派去的人回来都说,旁人对白栎的印象是“沉默寡言”、“谨小慎微”,可他看到的白栎分明是个能言善道,善于见风使舵之人。
看来,这白栎的伪装倒是骗过不少人。
想到这,林祁不禁弯起了嘴角。
有意思,这个白栎真是有意思。
翌日。紫宸殿。
“若是无事要禀,便退朝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一散,百官鱼贯而出。
“白相留步!”
白泾彼时刚出大殿,就被林祁叫住。他深知林祁非善茬,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
他拱手行礼道:“四殿下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