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卷过,四下无声。
从前,于奚音而言,说谎是最方便的解决难题的方式。
当无法回答旁人的问题,当懒得回答旁人的问题,说个无关痛痒的小谎,就可把一切推过。
彼时,她告知白棠她喜欢林梧,正是抱着这个心态。
没想到,骗了人,当下是方便了,日后还有报应在等她。
是的,她遭报应了。
如果她否认自己说过,势必会和白棠拉远距离,以后,她必定难以在白家立足。
如果她承认……啊,结果不可想象。
白泾蹙眉:“棠儿,不可胡说!”
白棠义愤填膺:“我没有说谎!这是白栎亲口告诉我的!”
奚音好想刨个洞钻进去。
救命,妈妈,我再也不说谎了!
吞了口口水,奚音像是只鸵鸟,埋着脑袋缩着肩膀。
其余人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如针扎一般。
白泾再问:“栎儿,可是当真?”
奚音:……
以白泾对白棠的了解,她虽莽莽撞撞,但素来老实本分,不会胡搅蛮缠,更不会无端说谎,她既然这么说,那说明白栎必然是同她坦白过欢喜林梧一事。
如此甚好。
若白栎能嫁给林梧,于她,那是顺了心意,于白家,比嫁给林祁要稳妥。
林祁揭发池霖一事,白泾向来存疑,对林祁这个人也难生好感。
这边白泾已想得深远,那边奚音仿佛在火上被炙烤,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汗在顺着脖子流。
不说话也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