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爷殿下说他不饿……”没说完,喜玲突然想到什么,随即道:“我知晓了,我这就去准备。”
“嗯。”
与喜玲安排完,奚音整了整衣裳,朝着书房走去。
荆南正守在书房外头,见奚音要进去,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奚音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荆南拱手,埋着头,不敢看她:“殿下交代了,暂不想见任何人。”
“殿下的交代,你自是要听的。”奚音止步。
正当荆南松了口气,以为奚音不会为难她时,只听奚音接着道:“荆南啊,你说,何为夫妻?”
荆南心下升起一丝不妙,却也不知哪里不对,老实答道:“男子与女子缔结姻亲,方可成为夫妻。”
“嗯。你说得对。”奚音点点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与你家殿下既是夫妻,那自有夫妻的相处之道。有些时候呢,我比你还要多了解你家殿下一点。譬如眼下,你家殿下说是不见我,但他那叫口是心非,这是不作数的。”
眼珠一转,她接着道:“再者,他同我置气,气得连晚饭都不吃,于他自己的身体也无益。你当要做个忠义的下属,但你也得做个有思想的忠义的下属,而不是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说呢?”
荆南被绕晕了,应道:“王妃说得是。”
奚音心满意足:“那我现在要进去。”
说罢,她径直推开了门,甚至没有敲门。
待奚音踏进去的一刻,荆南隐隐觉得不对。
他好像……被套路了。
进门左转,奚音见到了正在案前提笔写字的林梧。
林梧打小就如此,别人不高兴了要么去逛青楼找乐子,要么寻个开阔的地方发泄,他不高兴了,就一遍一遍地写字。
他稍稍躬身,似是全神贯注。
“夫君,好雅兴啊。”奚音先道。
林梧没看她,干巴巴地说道:“夫人真是巧舌如簧。”
唉,兔子还在生气。
得好好哄哄。
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了。奚音暗下决心。
她扬起笑容,娇滴滴地说道:“我的舌头巧不巧,夫君不是知晓的吗?”
原本还是气话对峙,倏忽间就成了绯色情话。
笔一顿,在纸上晕开一朵墨花。
只肖须臾,林梧的脖子就泛上一片红。
瞧着那弥漫的春光,奚音浅笑。
拿捏林梧,她还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