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还是原来那个沈先生。
他发现早诱纹丝不动,腰挺的很直。
她在警惕,预防什么。
“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我说过我没有勉强的喜好,不愿意就出去,搞的像我在欺负,强迫你。”数不尽的女人对他前仆后继,他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丝毫不放在心上,唯独眼前这个女人,一次一次打破常规,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
早诱听见这话毫不犹豫转身。
她手搭在门把上,未遂,沈律下意识的肢体动作永远比大脑先作出反应,也很好的诠释了他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他一把抓住早诱纤细的手腕,“不准走!就这么讨厌我?嗯?”
顷刻间,沈先生的眼神,加上他攥她手腕的力度,爆发出来的力量,她要是敢拒绝他,惹的他不愉快,极有可能会像上次那样不小心触碰到他隐私大发雷霆,脾气骤然间变的暴虐,今晚说不定会嗝屁在这里。
寄人篱下,她不得不低头说着违心的话。
“我……我不走,我只是回卧室拿……拿我的睡衣。沈先生……你弄疼我了。”
不走,只是回去拿睡衣。
紧张过度,真怕她走。
沈律呼吸都变的轻松许多,沉重缓慢,他松开她,同时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抱歉。是不是红了?”
早诱揉了揉发痛的手腕,耷拉着脑袋,眼角微微红润潮湿,用着恨不得捏死她的力气,哪能不红?
再重点骨头都要碎了。
她不说话,在赌气,更像无声的苛责他不知道怜香惜玉把她弄疼了。
他准备上手去检查她的情况,早诱具有攻击性的躲闪,抵触,不愿意让他碰,沈律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这种状态下,看来他需要冷静一晚。
“去和沈暮暮睡吧。”
早诱置之不理。
“?”
“我要沈先生给我道歉。”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也是沈先生让她走的,说没有勉强的喜好,结果。
“……”
两三秒。
沈律笑了。
真的笑了。
“你说什么。”
她听见沈律的笑声了,很低,但不妨碍它冷,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握紧拳头,心跳都加速了,很怕又怂恿自己不要怕,不要屈服于他,被他欺负这么多次就不能勇敢,反击一回?
早诱深呼吸,憋大招。
沈律盯着她,嘴角笑容转瞬即逝。
“我……我说,没……没关系,手腕红了过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