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送上茶,庆隆帝一面喝茶,一面听着罗氏的叙述。
“民妇来自吴县松阳村,三个月前,吴县来了一群官差,打着要在松阳村开矿的幌子,让村里的所有男丁都去做苦力。
后来矿d坍塌,几个村子一百多人,全被活埋在d中,可那群官差却不以为然,还试图掩盖这件事。
吴县县令不替老百姓伸冤,民妇觉得冤枉,就想来京中告御状,只是这一路,若非好心人相助,民妇和小儿都死了好几回了。
他们派出厉害的杀手,想要杀人灭口,民妇一路东藏西躲,好容易见到了皇上,还请皇上一定要替吴县百姓伸冤做主啊。”
罗氏哭的凄惨,小吴也跟着哭道:“爹爹就是这样没了,以后我就是个没爹的孩子了,请皇上替我们做主。”
庆隆帝脸色y沉问福泉道:“吴县可是矿区?”
福泉略一想,摇头道:“吴县偏僻,没有矿区。”
有大臣已经听明白了,震惊道:“皇上,看来是有人以您的名义,私自开矿,这可是大逆不道,是死罪啊。”
说这话的人,其实还是与宫承焰同一线上的人,只是宫承焰将吴县开矿的事瞒的紧,除了身边最信任的人,谁都不知道,否则这人也不会说是什么死罪的话了。
庆隆帝脸色铁青道:“福泉,立即派金卫去查,十日之内,务必给朕查出结果,若是当真有人背着朕私自开矿,那朕--------一定不轻饶他。”庆隆帝狠狠的一掌拍在桌上,骇的大臣们一个个不敢作声。
今日白兰寺之行,可谓收获不少,凌依从白兰寺出来,罗氏母子还亲自将自己的冤情告诉了庆隆帝。
庆隆帝离开的时候,圆成就被带去了刑部,圆寂看着自己的师弟痛恨自己的目光,心中觉得悲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次凌小姐遭到这种不白之冤,老衲也有过错,若非当初将这观音庙交给师弟来修,也不会出今天这样的事。”圆寂送凌氏一行人下山,歉意的对凌依道。
“方丈无须自责,其实不关这观音庙的事,我命中注定有这一劫,有没有圆成有没有观音庙,我都逃不掉。”凌依笑道。
圆寂也不笨,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叹息道:“世间凡尘多纷扰,凌小姐好自珍重。”
“多谢方丈提醒,那我便告辞了。”凌依福了福礼,才与织扇织羽下山去。
凌善道在寺庙门外等着凌依,见到后者,不禁笑道:“你与方丈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了凌府是不是有火灾,大师说凌府命里不犯火,而犯人。”
凌善道不解:“犯人?是何意思?”
凌依似笑非笑的道:“父亲还是不要知晓的好,回去我就好好查查,本不该犯火的,却为何会走水。”
凌善道心思一转,惊问道:“莫非府上的火是有人刻意为之?”
“是不是刻意我就不知道了,还得回去看了再说,父亲请上车。”
凌善道知道路上也不好说话,便道好:“那就回去再说。”然后跳上马车。
凌依这才与两丫鬟上了另一辆马车。
织扇上了马车才笑道:“想不到老爷也准备充分,知道小姐今日一定能出来,连马车都备好了。”
凌依微微一笑,“兰阁应该已经被烧光了,我们还得回若梦阁去,等回去之后,织扇以替我拿压惊的药为借口去笑仁堂,转告付子欣不用再去贴了,另外路护卫恐怕还在笑仁堂,让他来府上一趟,我有事要问他。”
织扇领命,一回凌府,就匆匆先去笑仁堂。
凌依回府之后,自然先去兰氏的桂苑报平安。
好几日不见,再加上吃的方面也苛刻,凌依瘦了不少,兰氏看着她脸上的清瘦模样,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浮生啊,你这次受苦了。”兰氏将凌依拉入自己的怀里,哽咽道。
凌依微微摇头,安慰道:“一点也不苦,只是吃了几日素食,还清净,这几天,孙儿在寺中想了许多。”
兰氏哦了一声,擦干眼泪好奇道:“你都想了些什么?”
凌依缓缓道来:“人活在世,不过一财一权一名,然这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与家人一起和和睦睦开开心心。
这次离开家里这么长时间,我算是明白了,母亲果真是待我亲切,所以我会好好孝敬祖母父亲,和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