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深知萧玉的心意,南宫平晃了晃手中酒杯,继续的懒懒说道:
“本王知道,任是本王现下怎么说,玉儿未必会听得进去,到时候,也未必会放在心底的。可是,本王还是觉得,有好些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就寻不回来了。有些想说的话,倘是不先说早说,就再也没机会说了。玉儿这些天,枯守在这里,到底是因着什么,本王心里,其实亦是明白得很的。可是,本王还是不顾一切的在一直的贪心,贪心的想把每一次可以和玉儿相聚的时光,拉得长一些,再长一些。本王这么说,是不是显得很傻?”
有些姿势不雅的大嚼着一块牛板筋,萧玉还是皱眉,有些诚实的答:
“说实话,王爷。您现下这个样子,有点子反常,很不像平日的你。”
“平日的本王,到底又是什么个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捏紧了手中的水晶杯,南宫平又是自嘲般的一笑:
“你不肯明说,本王自然是知道。平日里的本王,冷血,无情,自私,全无一点个人情绪,一切以达成目标为最高依据。平常的本王,就是这般的无情无义的破样子的,是也不是?”
用力的咽下一大口食物,萧玉清了清嗓子,这才正色说道:
“王爷言重了。玉儿可从来没这么想过。王爷又何苦如此的贬低了自己。”
斜瞥了萧玉一眼,南宫平突然发出一阵呵呵呵呵的长笑。
“本王一直以为,我家的玉儿,是个性子爽直的直肠子,谁知道,私底下,竟也是如此的会说话!玉儿这么一说,倒教本王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有些话题太过沉重,实在是不宜多说的。
老是谈论这些,未必是个好事。
萧玉转了转自己手中那只好看的杯子,只能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