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那些高低不平的石窝窝,一步一步的往山下挪时,萧玉的满腔子的悔意,又开始一串一串的,一股脑的往外间冒着:
妈蛋,现在回想起来,那般蠢萌的自己,大约是可以去竞选本年度傻病害得最厉害的蠢蛋姑娘了。
早间明明就知道,这大阴山上下,绝无可能有外观上的那般的太平,自己为毛偏像是脑袋抽风了一般,硬是要跟在这个南宫王爷的后面,傻乎乎的直往人家布置好了的口袋里钻?!
这要是在南宫王爷本人,这架打得多少还算得上有着几分的价值。最起码,单凭着这个,他至少还可以逐一清除掉一些,那些一直在暗中对他不利的敌对势力。
可是,在这石山山巅之上,就这般累死累活的跳来跳去,于自己而言,又有着什么样的好处?!
除了,随时都这个可能光荣就义贡献掉自己鲜活的生命以外,自己得着的,除了压力,还是压力。
你说,随时随地的有人护着,好端端的在那个暖和和的大帐篷里呆着,到底又有着什么不好的?!
偏要脑子抽抽了,跑到这边来,巴巴儿的惦着要看啥啥的风景,又看个毛线的风景哦!
呜呼,冤哉!
小心翼翼的往那山坡底下挪动着步子,萧玉满腹哀愁的默默的想着,简直都快要哭了。
唯一能够与她引起共鸣的,还是那个与她心意息息相通的阿彤。